,省得留她在府门口碍眼闹事,还把你府里人给弄伤了。”
“一桩小事罢了,哪敢劳动锦衣卫。”谢枝山喂完鱼,挪动去净手。
陆慈先他一步坐到石桌旁,捻着板糕吃了一块:“油润适口,司姑娘手艺可真不赖。”
谢枝山嫌他吃相不佳,又疑他刚从诏狱出来,手上大概沾过刑具与人血,因此抽个碟子拔两块吃食另外推给他,以示反感。
洁癖人总有各式讲究,陆慈早也习惯了他这臭毛病,囫囵吞下糕饺,便摇头晃脑道:“你与徐阁老的师生情份,算是被他那个好女儿给挥霍光了。她立意害你,你却还不动她,莫不是真爱她爱得死去活来?”
说着拄起下巴:“我就不信,你看不出人家早就芳心另觅,成了别个的棋子?”
“你指谁?”谢枝山揭开汤盅的盖,不耐与他打哑谜。
陆慈笑了笑。敢这么说,就是府里的眼线差不多给清完了。
他拿指头蘸了茶水,先是在案上写了赵字的半边,接着抹掉,直接写下‘小阁老’三个字。
谢枝山执起小勺在汤盅里搅动,接着尝了一口,眉目舒展开来。
再看糕点与饺子,也是精细吃食,难为她还会动手做这些。
“小丁将军来了?”陆慈划掉水迹,敲出一声问。
谢枝山慢吞吞喝着汤,等汁水见底了才放下勺羹,去取巾栉拭手:“来了。”
“那南山的贪墨案,这就要开始重查了吧?”陆慈撑住半边脑袋:“有什么需要锦衣卫帮忙的,尽管提。”
谢枝山睨他一眼。
陆慈挑着嘴角笑了笑,一语双关道:“锦衣卫忠于万岁爷,如今你也忠于万岁爷,那咱哥俩……可不就是一条船上的么?”
水榭风凉,谢枝山压了压袖摆,略微晃神。
翻了自己的案子,如今又要翻他人的案子,少不得要与各方往来走动,所以今后府里的来客,应该不会少了。
丁淳……
男人最了解男人,傍晚时他在院门口的一番神态变化,在谢枝山眼里昭然若揭。
常年待在军营里的人,没什么机会接触姑娘,到了年岁之后,最耐不住那样意外之下,所谓的惊鸿一瞥。
正出着神,一双爪子伸过来,把谢枝山跟前剩下的两碟吃食端起来:“你不吃,我带走了?”
谢枝山拢起眉头:“连吃带拿,朝廷没给锦衣卫发俸禄?”
陆慈满脸纯质:“我不过是觉得司姑娘手艺不错,贪她这两口吃的,不过你要心疼碟子,我在这吃完就是了。”
说罢一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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