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安置,没能睡得太安稳。
重生之人梦多,形形色色,杂乱交错。死了也不得清净,大概指的就是他。
今夜的梦里暗得只有一隙光,所处之地逼仄,还有死气沉沉的异味直往鼻子里钻。
是死牢。
也是喝了一盅清淡的羹汤,接着人便迷瞪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有个怯怯的身影蹲踞下来,小声喊他几句,接着一双手压在他膝上,一双软唇也印了过来。
密密的吻,津液濡湿彼此的唇肉。都是头一回,都生涩得不知怎么继续,初时他被动些,后来他更急切些,脑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接连炸开……只记得本来铺得好好的草条,最后抛洒得到处都是……
被梦圈困住的后果,便是次日起晚,险要错过朝会。
谢枝山头痛欲裂,洗漱过后便匆匆往外走。
经过一扇影壁,恰好遇着司滢。
跟谢枝山不同,司滢昨晚睡得出奇地好。大抵手头有钱了,人心也宽绰得多,一夜无梦。
她本来打算去给谢母请安的,这会儿见了谢枝山,便也笑着朝这樽菩萨俯了俯身:“表兄。”
笑得太好了,牙齿雪白有光,一双唇弯着,过份水润。
鬼使神差间,昨夜的梦境,复又冲入谢枝山的脑中……
作者有话说:
指指点点,等谢菩萨自荐枕席的那天
第十二章 保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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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兄,你病了么?”
一声犹豫的问,让理智蹒蹒跚跚地爬了回来。谢枝山喉间泛痒,真就咳出几声。
司滢撑了撑眼:“表兄还好么,可是昨夜受凉了?”
接连的问顾让谢枝山心慌气短。明明人家好好地站着,没有要上前的意思,他却立不住,生生往后倒了一步:“……我没事。”
司滢纳闷了。看他乌眉灶眼,脸上存着一段病气,脖子都有些红,怎么都像是抱恙在身……
鉴于对方并不肯认,她也不好再说什么,点了点膝:“那是我多心了,表兄且忙吧。”
确实再不容耽误,谢枝山略略定神,朝司滢颔了颔首,便仍往府外走去。
官服挂在身上,身姿还是拔直的,青砖地面也早有杂役洒扫过,靴底踩上去,本该连点泥星都带不起,可他的步伐缺乏了往日的稳健。绯色袍角翻飞,卷起地面泥星,匆急得像被鬼撵了一样,走出逃难的况味来。
司滢和织儿纳罕地看着,两头雾水。
迟些到了正院,果然又是给人挡了回来,说老太太睡回笼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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