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绫裤之下,勒出结实的轮廓。
阳刚之气扑面而来,司滢看直了眼,不由想起刚进谢府那日,撞见他出浴时的场景……
一旁,丁淳正笑言:“谢大人风姿矫矫,令人折服。”
谢枝山没想让他折服,不过是心头郁气难平,干脆借骑射发泄一通。眼下马也骑了,箭也射了,气也消了不少。
他分个余光去看司滢,见她耷拉着头,脖缘都是烫的,堪比熟柿。
也不知方才跟这丁淳说了什么,脸红成这样。
按原定计划,几人离开马场,往温泉庄子去了。
朝廷休沐的日子,京官们都在家待不住,才到庄子,便正遇着另一行人。
“丁将军,谢兄。”那头拔步过来,为首之人率先行礼。
“赵兄。”
“赵大人。”
谢枝山与丁淳也先后回礼。
姓赵,司滢留了个心。
茧绸袍子,一双柳叶眼,眼尾上翘,眼波流而不动。
都是男生女相,但他轮廓阴柔,比丁淳的长相要更显女气一些。
对方偏首看来,眼里划过粼粼笑意:“这位是?”
“舍妹司滢。”
“想是赵某记性太差,竟不知谢兄几时有了个妹妹?”那人的笑意流露到唇边,目光让人很不舒服。
像冰窖里的蠕虫,无声扫爬。
一片袍角入眼,是谢枝山挡了过来:“系谢某姑母之女……”他很快转移话头:“赵兄今日来泡汤?”
一面说,一面把人往庄子里引。
那位赵大人面上始终挂着滑笏的微笑,谢枝山亦牵着嘴角与之相谈甚欢,一派稳重练达。
倒是丁淳,罕见地冷着张脸。
一群人信步走进庄子,赫赫扬扬,令人瞩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