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滢耳腮一红,睫毛也乱抖起来:“你,你别闹了,大白天的上什么床?”
怎么会有人面皮这么厚?就算在牢里素了这么久,也没有一回来就……做那事的道理吧?
又羞又气,司滢往他牙蒂的方向看了看,使劲抽回袖子,灵活地往旁边一避。
她两条腿倒得飞快,逃出了房间。
本以为这就作罢了,哪知吃饭的时候,谢枝山又作妖。
为给他补身子,司滢张罗了好些菜,当中自然也有她喜欢吃的。
譬如鹌子水晶脍,只她才要去挟,谢枝山便挡了过来,把黄芽甘豆汤移过去:“娘子喝这个罢。”
就这一回,尚还可当作丈夫的温存体恤。
司滢道了声谢,勉强喝两口,又想吃荔枝白腰子,可这回,谢枝山直接把他炖的补汤替了上来:“娘子多喝汤,对身子有益。”
望着眼前两碟子汤水,司滢看了眼雕花蜜煎,已经不大敢动手了。
谢母在旁边看得直皱眉:“你是不是牢房蹲傻了?别闹你媳妇,让她痛痛快快吃一餐不行?”
说完,把雕花蜜煎整盅端到司滢跟前:“吃你的,别理他。”
挨了挤兑,谢枝山再没敢插手。
他瞧着那蜜煎,冬瓜做的,虽然瞧着油腥重,但应该也算益食。
一餐饭吃完,谢母问:“听说睿王……新皇快要到了?”
谢枝山忖了忖:“应当明后两天会到。”
这么说来,应该只有今天能歇了。
谢母起身:“去吧,别糊在我这里,大好时光,你们两口子该亲热亲热,我去家庙找你们爹聊一会。”
夫妻两个被赶出正院,只得往陶生居回。
才走一小段路,谢枝山忽然拉住司滢手臂:“娘子累不累,我抱你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