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祁母在,曾夫子也就干脆问她了:“祁望这几天都没回私塾,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
祁母神情一顿,不知该如何作答。
一旁的顾青青接过了话茬,实话实说道:“家里没出事,就是读不起书了。”
曾夫子听后,有些许错愕。祁望平日的吃穿用度并不窘迫,怎么就突然读不起了?
这话还没来得及问出口,祁母就急了。
她跟曾夫子说好话:“束脩要过些日子才能交上,夫子请再宽恕些时日。”
曾夫子摆摆手:“我教过的寒门学子可不少,束脩拖了两三个月的也大有人在,就算是不交,只要有心,我也照教不误。明日你还是照常让孩子过来,至于束脩,就等家里宽裕了再说。不过依你家的家境,不应该会这么困难呀?”
顾青青倒是一点也不隐瞒,直言道:“曾夫子有所不知,为了供祁望读书,家中一直在变卖祖产。这些年来,不过是在苦苦支撑罢了。”
明明是在哭穷,偏偏顾青青说得格外坦荡。
曾夫子板着脸道:“私塾里的学子们都知道,我并不注重束脩的多少,无论是给一百文,还是给三十文,我都一视同仁。我记得你家祁望,每月的束脩是七十文。这在学子中,已经算是比较高的了,他若是拿不出,为何不同我直说?”
顾青青:“曾夫子的束脩确实不高,让我们拿,也是拿得出的,但其他的花销却实在让人望而生畏。”
曾夫子:“你所指的是笔墨纸砚?这些东西确实不便宜,但也不能太过节省了……”
顾青青摇头:“是私塾里的生活费。”
“生活费?”曾夫子愣了一会,否认道,“哪有什么生活费,私塾就我一个夫子……”
说到这里,他好似突然想起什么了:“等等,我知道了,私塾里有几个孩子为了不受家人管束,便自作主张地在镇上租了房子,想必祁望也在其中,才会有这所谓的生活费吧。”
“原来如此,我就说曾夫子素来清正廉洁,怎么会收如此昂贵的生活费。”顾青青适时地恭维了几句后,又道,“不知祁望在私塾里的表现如何?”
“这孩子原先还十分乖巧,这几年越发顽劣了。”曾夫子皱着眉头,“但这也说得通了,那几个在外居住的学子平日都是被家里娇惯了的,读书也都不怎么认真,祁望跟着他们,自是学不到什么好来。”
曾夫子又道:“读书还是要刻苦,要是吃不了这份苦头,还不如趁早另谋生路,以免将青春岁月蹉跎了。”
曾夫子这话说得倒是十分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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