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他也无心折腾了。
太医耳提面命要他多加静养,他虽不耐却也照做,逐渐放权给储君。担子一空,赵绍衡更多的时候是赖在坤宁宫中,日日闹得司空若嫣厌烦。司空若嫣愈是火大,他愈是舒心。
饶是如此,他的身体还是在急速败坏,各种陈年旧疾纷纷冒头。后来他渐渐去不了坤宁宫了,换做司空若嫣至乾清宫侍疾。
临川长公主回京为家翁奔丧的时候,悄悄问了司空若嫣是怎么看待圣人的。
“……希望他死,又希望他没有那么早死罢。”司空若嫣直白的话属实大逆不道。
临川长公主无言,问道:
“犹记殿下曾经说过,您若是看不开,日后有苦头吃。殿下当下可还如往昔?”
“想什么呢,临川?”司空若嫣好笑道。“陛下无愧于天下,身为臣子,本宫自当敬爱明君。至于旁的,本宫无暇费神。”
没有获得明确答案的临川长公主默了默,只道:
“殿下,您心中清明便好。”
敬德七年的冬天格外寒冷了些。
乾清宫中的地龙从洛阳第一场雪开始便没有片刻中断,饶是如此,他还是像被冻僵了骨头一样,四肢沉重,几乎没有知觉。
赵绍衡一天里昏睡的时长愈来愈多,直至他每日清醒的时长不超过两个时辰。
自入了腊月,太医院一班人夜夜宿在宫中,许久没有归家了。
皇宫里的气氛愈来愈压抑。
腊月初九这一天,赵绍衡在清晨苏醒过来。
他一眼便看到累极趴在龙床边上补眠的司空若嫣。
昨日夜里他的病情反反复复,吓坏了那些太医。司空若嫣呵斥了惊慌失措的一帮人后,留宿在乾清宫中坐镇。
借着朝曦初光,他端详起司空若嫣的容颜。
近一年来,她受累了。他看到她的鬓边生了一缕华发,不由得伸手触碰。
这一动便惊醒了司空若嫣。
却见那个男人含笑望着她,精神抖擞,面若春晓之色,身如苍松劲柏。
依稀有他年少时鲜衣怒马的风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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