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御猫往城里去。
谢溪追着乌琨的气息一路追到宗主府。
她走到宗主府殿门口,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跨进殿门,看见乌琨坐在大殿宝座之上,脚下踩着尸骸,一袭红衣似血,辨不清是血还是颜色。
血液的味道激发了他压制的邪性,所有欲望冲破桎梏悉数迸发。
他以绝美笑容掩盖着杀意:“这些自翊正义的正道人士,坏事可没少做。我跨入这殿内,只想与他们好好谈心,不曾想,全都吓得肝胆俱碎,自刎谢罪。”
谢溪:“……”
到底谁做了多少亏心事,才能被乌琨给吓死?
她松了口气,若这些人都是乌琨杀的,那她一直以来对他的刑法教育就失去了意义。那她可要好好考量一下,他们之间是否合适了。
毕竟,她能容忍丈夫因生产抑郁,可无法容忍自己丈夫因生育更加疯批。
谢溪替他清理了脚下尸骸,走到他跟前,轻轻替他拂去衣服上的血迹:“离这些不珍惜生命的人远一些,莫要让他们的血气污了你腹中胎儿。”
她踢乌琨把衣衫整理干净,抬眼对上了乌琨那双满带笑意的血色瞳仁。
他握住谢溪的手,声音温柔:“溪溪,为夫有一事不解,青青草原,何意?”
谢溪正要起身,双腿忽然一软,又蹲了回去。
“……”
乌琨握紧她的手,冷淡的语调听起来阴阳怪气:“溪溪,为何你的手在发抖?”
谢溪:“……”
——救命!背后说疯魔坏话,现世报了!
——聊骚的小哥哥是疯皮魔夫的小号!
可她脸皮厚,立刻就振作心态:“夫君,这只是开玩笑的话,没有任何意义,你不要总纠结这些细节,你要想想我有多爱你,即便你披了马甲,我依旧爱上如此平凡的你,说明我喜欢的不是你优秀你的,而是喜欢纯粹平凡的你。”
乌琨的手突然就松了一些,眼神也明显温和。
谢溪反手就给自己点了个赞,她可太会了!
良久,乌琨松开她的手。
谢溪立刻就给了他一个抱抱:“夫君,莫要想太多。无论你与什么身份与我双修,我也都只是和你。这说明,无论你变成任何摸样,我喜欢的都是你!”
说罢,又捧住他的脸,在他冰冷的唇瓣上亲了一口:“么~”
大邪神的毛被捋顺,将谢溪揽入怀中,下巴在她肩窝蹭了蹭,而后将整张脸埋进了她的颈窝。
此时无声更似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