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一屋子主子奴才都跪了下去,“老夫人息怒!”
林妈妈忙抚着老夫人的后背替她顺气,“老夫人,快别气坏了身子”。
老夫人大口喘息着,“你的女儿,她的女儿,你倒是分的清楚,这话传出去,你要人怎么看涵姐儿,怎么看我文昌侯府?你爹临死前叮嘱你的话,你记不得了,我辛辛苦苦拉扯你长大的恩情,你更是忘到了天边,只记得你的女儿,好,你的女儿金贵,我们都给你们让路!钟氏,收拾东西,我们带着涵姐儿搬出去,不碍文昌侯爷的眼!”
舒棣脊背挺的笔直跪着,面上木然无波,没有开口阻挠的意思,老夫人更是气的心口发闷,正要起身,林山快步走了进来,对一屋子诡异的气氛视而不见,跪下行礼道,“侯爷,小人已经查探清楚,自十二年前大夫人接手先夫人陪嫁庄子和铺子,总共进账约十万三千两,送进春晖阁的只有两万八千两,从去年开始,先夫人陪嫁庄子和铺子庄头掌柜管事账房先后出事,散了大半,收成一落千丈,如今只能勉强维持不亏本,鲜少有盈余,这是账本,请侯爷过目”。
舒棣默了默,霍然起身从林山手中拿过账本朝钟氏砸去,“毒妇!你还有什么话说?奴大欺主?你若是赔不出这笔银子,我就将你告上公堂,再休了你,将你女儿送进庵堂,替莫辞祈福一辈子!”
钟氏已经完全呆了,任凭账册砸到身上,呆呆不知躲避,老夫人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林妈妈看了儿子一眼,默默念起了佛,这侯府是要变天了啊,菩萨保佑千万别出什么乱子!
舒棣却已冷静了下来,俊美的脸上是疯狂过后冷到极致的木然,老夫人看的心底发寒,想说什么,张了张嘴却是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即日起,钟氏禁足荣乐堂,内宅一切事务由紫姨娘接手”。
老夫人这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一个姨娘打理后宅像什么样子……”
“样子?老夫人想要什么样子?当家主母偷盗继女财物,毒害庶子,谋害继女,还拒不承认拿奴才顶罪才叫样子?”
“老大——”
“老夫人不必再说,儿子心意已定”。
老夫人一阵眩晕,舒棣快速开口,“林山,亏空之事由你负责,所有人证物证都留好了”。
“是”。
林山起身随着舒棣出了书房门,茗砚见心砚还呆呆跪着,忙扯起他跟上,阿弥陀佛,这豪门秘辛可不是那么好听的,不紧紧跟着侯爷,是准备好脖子等人灭口吗?菩萨保佑那些走不脱的姐姐大娘们!
钟氏涣散的瞳孔渐渐聚焦,疯子一般扑向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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