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母亲忌日将至,莫辞想去白马寺住一段时日,为母亲祈福”。
“好,我派人安排,你去收拾些东西,午膳前就走”。
舒棣几乎是落荒而逃,背影狼狈而落寞,头顶是明媚的阳光,舒莫辞却觉眼前茫茫白雾迷茫,父亲的背影近在眼前却模糊难辨,重生后,她多了前世的教训,多了近二十年的阅历,却还是看不清与她血脉相连的父亲,她不似前世懵懂,能看懂他的维护,可他为何又这般避自己如猛虎,从不肯对自己多说半句话……
044 苦修
第二天舒莫辞在厚重的晨钟声中醒来,发现自己竟一夜无梦,自重生后她几乎夜夜噩梦,不是梦见母亲离她而去,就是梦见钟氏面色狰狞要杀她,再不就是悦儿哭喊着在水中挣扎,舒莫辞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佛祖有灵,保佑着这片净土,发了会呆简单梳洗过,进了僧人做早课的大殿跪在最后面,虔诚闭上眼睛小声跟着念诵,此时天色刚刚微明。
一个时辰后,早课结束,老老少少的僧人都似没有看见跪在后面的舒莫辞,目不斜视依序退出,舒莫辞默不作声跟着出了大殿,守在门外的缨络松了口气,“姑娘,没事吧?”
舒莫辞看了她一眼,缨络自知失言,不敢再说,默默跟着舒莫辞往住的地方走去。
舒棣跟白马寺方丈交情不错,白马寺又不如般若寺有名,不时有女眷借住,在客院拨了位置最好的两间房给舒莫辞主仆,舒棣派来保护舒莫辞的家丁则住在寺外。
舒莫辞此次来只带了辛妈妈和缨络两人,另外还带了个做粗活的婆子,辛妈妈本来想跟寺里借个炉火单独给舒莫辞做吃食,舒莫辞却不肯,只说跟寺里僧人一般饮食即可,辛妈妈无法,只得听从,见舒莫辞回来,忙叫婆子去领了早饭来,不过是一碗清粥,半碟馒头,舒莫辞也没说什么,吃了半碗粥一个馒头就放下了,抄了一个时辰经书,又拿起针线。
一个上午很快过去,中午舒莫辞依旧是在寺里用的斋饭,睡了一会起来抄经、做女红,等暮钟响起时又去佛堂与寺中僧人一起做晚课,晚课回来后简单吃了点东西,在院子里来回走几圈,回去沐浴睡觉。
一连一个月,舒莫辞在寺中的生活规律而枯燥,辛妈妈本来以为她是有什么事借祈福掩饰,不想她竟似真的只是来祈福,每日除了抄经就是做女红,辛妈妈也日渐看出来,她这回绣的不再是平日的花啊草的,竟是《心经》!
更虔诚的人,辛妈妈也不是没见过,可那都是修士、或是历经人生苦难的长者,而舒莫辞才十三岁,每每看见她安静抄着经书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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