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在床边坐下,柔声道,“二爷睡吧,妾身就在这陪着二爷”。
游昀之突然希望舒月涵这样的事再多来几次,舒莫辞性子虽冷淡,与他相处时却总是温柔顺从的,只那温柔顺从却似只是她的责任。她作为他妻子的责任,今天他终于从她的话中听出了几分真心。
舒莫辞说着伸手掖了掖被角,从小几上的簸箩中拿起针线做了起来,游昀之见她手中的衣料不似是女子之物,心中一动,装作不在意般道,“在做什么?”
舒莫辞倒不觉得扭捏,虽然他们婚期定的急,但是她也曾加班加点给游昀之做了原本该她做的衣鞋,“这是爷的寝衣。吴妈妈说爷不喜欢在寝衣在绣花草,只是太素净终究不好,我便挑着衣角绣几片竹叶,二爷若是穿着不习惯。我再改”。
游昀之摸了摸若秋风中飘舞的竹叶,低声道,“这很好”。
舒莫辞点头,没有太在意,她既嫁给了他,只要他是一个还算称职的夫君。她就会做他称职的妻子。
游昀之伸出的手并没有收回去,转了个弯揽住了舒莫辞的腰,舒莫辞眉头微凝,却没有说什么,反倒动了动身子,让他能更舒服的搂着自己。
游昀之长长的吐了口气,闭上眼睛,不一会竟沉沉睡着了,游昀之这一觉睡的格外香甜,一睁开眼睛就看见舒莫辞还是如他睡觉前般垂头拈着针飞针走线,玉白纤细的手指跳出了世上最美的舞蹈。
“二爷醒了?”
游昀之嗯了一声,舒莫辞动了动身子,游昀之恋恋不舍收回手,舒莫辞揉了揉腰,极快的绣完最后几针,站了起来,“时辰不早了,我们要去荣安堂用午膳”。
游昀之伸手拿起她放下的寝衣,柔软光滑的布料入手生温,如同他此时的心情,很柔很暖——
用饭时,男客和女客是分开的,舒月渺一直心神不宁,原本最闹腾的人竟是从头到尾没说过一句话,就连粗心的舒月浅都发觉了她的不对劲,舒莫辞更不用说了,心下暗暗提防,这一大家子,最值得舒月渺算计的也就是她了。
此时舒月渺心中却是如火煎一般,如果是之前,程正则这样的夫君对她来说也算是个好归宿了,可舒莫辞高嫁,如今又封为公主,她自然也水涨船高,哪能看得上程正则这样的小喽啰,可她又根本反抗不了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