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瓷器不会开裂吗?这是什么烧窑办法?”
“低温釉。”她想了一想,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只能道:“这是我第一次……烧这种瓷器。之前,还没怎么接触过。”
“烧的什么瓷器?”童宾望了一眼铁矿石,开始猜测起来了:“是唐代越窑吗?”
“不是。”
童宾再问:“北方青瓷系的,还是南方青瓷系?”
她扇了一扇子,抹了一把汗:“北方的。”
童宾站了起来,却是好奇地转来转去。他从未看过,有人在窑子上扣一个铁皮漏斗的。
北方的青瓷系?北方的青瓷系,不是向来含铁量多则胎色较暗吗?
但是看她,也没用铁矿石做釉料呀!
一天过去了。白汐的窑子终于烧好了。当她打开窑子的时候,童宾几乎跳了起来——只见徐徐熄灭的窑火之中,有一盏美丽绝伦的青瓷百合花盏。这青,不是越窑的千峰翠色,不是汝窑仿造的玉器之青。而是天空般的颜色——
是雨霁之后,蔚蓝与月白交替变换,莫测而又神秘的那种青色。是浩淼,广大,天街银汉,令人感觉如梦似幻的一种青色。
“雨过天青云破处,者般颜色做将来!”童宾几乎叫了起来:“这是柴窑?!”
白汐很淡定地点了点头——没错。柴窑。世界上只有一只柴窑了——前河南博物馆编号为004的文物。后来流落到顾老先生手上。宗仁码头爆炸案后,顾老先生入狱。而这一只柴窑碗,被政府缴获了。放在了程璋纪念馆里头。
她去沈阳那一次,正好看过了这一只碗。没怎么费力气,就看到了它的烧制过程。粗略地记了下来。今天,复制烧窑成功。
本来,五大窑系和越窑,柴窑的烧制年代,相差不远。
她算是很幸运的,童宾是万历年间的人。万历年间,柴窑已经绝迹。而童宾复活之后,这些年的足迹,就局限在小小的定陵脚下。不可能,也不会知道柴窑的烧制方法。更重要的是,在每一个窑工的心中。“柴窑”二字,神圣无上。
“诸窑之冠”“世界陶瓷史上的奇迹”五代柴窑!
所以,选择青瓷作为翻本的筹码。她赌的,不是这技术,不是这青色,不是这器形。而是,“柴窑”二字至高无上的地位。
所有的瓷器,所有的釉色,在柴窑的面前,都黯然失色。童宾也不例外。他做的是明仿龙泉青瓷哥窑关帝像。雕刻手法,青的呈色,都是顶级的。但是,和这一只小小的柴窑盏相比。就好比萤火和日月争辉。实在不自量力。
最后。童宾深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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