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被调到芦清云身边之前,阿福就已经跟着他了。但阿福只是普通人,没有修炼的天赋,前段时间他独自去山下探望亲戚,在山下得了恶疾,没几天就死了。
这件事火火听说过,但她没料到芦清云要和自己说。她二人的关系没有亲近到这地步。芦清云和谁都不亲近,大概,只信任阿福。
鱼在桥下张大嘴巴争抢食物。白的眼底,黑的眼珠,呆傻极了。
火火说:“节哀。”
芦清云把手里所有的鱼食堆在木桥上,一点一点把鱼食推在水里。
“没有别人可以听我说话了。”芦清云说着这样伤感的话,语气却非常平淡。
火火说:“可是你说过,那蛇谷地下发生的事,是白家非常想要的情报。”
这种情报,不应该说给白家的养女听。
她顿了顿,芦清云没有说话,他蹲在木桥上,颀长的身子折起。
如果是个小孩这样抱膝蹲着喂鱼,想必会非常可爱。但芦清云一个成年人抱成一团这样蹲着,样子就多少有点可笑。
芦清云不说话,火火转而问:“阿福跟了你多久?”
“十七年,”芦清云说:“当年我八岁。我们住在鹦鹉洲。阿福是当地人的孩子,和我玩得非常好。他母父人很好,母亲问他要不要到我家来当伴读,他母父也没有阻拦。”
芦清云第一次提到这样多关于自己的信息。
“鹦鹉洲?”火火吃惊道:“鹦鹉洲离都城很远。周围有很多妖兽。你曾经住在那里?”
“那时候妖兽和人类的冲突还没那么激烈,”芦清云说,“直到后来……我十岁那年,我父亲死了。”
“你父亲是芦繁。”火火说。
这不是她猜到的。这几年来,秋枫、水雾两个人没事干时就四处打探芦清云的底细,日积月累,多多少少也让她们找到了点蛛丝马迹。她们几个关系好,秋枫知道,就等于火火知道。
芦清云仍蹲在桥上,不成形状。火火只能看到他平静的侧脸。
“对。我是芦繁的儿子。”他说。
芦繁这个名字在如今已经少有人提起,当人们说道芦繁,都会感叹说这人死的好。
二十年前,芦繁曾是很有名的一个人。再往前推,数百年前,芦氏是芦州第一大氏族。
白芦江将芦州一分为二,江水以东是芦氏的地盘,以西则多是白氏的人。芦州的都城也在白芦江东边,由芦氏帮忙打理。
人们都说,芦氏的族长芦繁在数十年前早早背叛了人类的立场,处处以妖兽为先,而不考虑人类修士的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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