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竟又遇上了。
「我,把他给你。你让我走。」于蘩努力讲出这句话,她不敢独自涉险,就算抢到这人的魂魄她也得有命作为,眼下还是得先保命再说。
只不过男人面无表情用鼻腔轻哼一声,冷漠的笑意:「你给我?他本来就是我的。」说完同时他朝于蘩的眉心出手,于蘩张牙舞爪反击,双手的银针以肉眼难辨的速度朝他猛刺,针刺在男人深黑的眼球里、他的眉心、脸部穴位、周身大穴无一倖免,一下子像隻刺蝟,她喘着笑起来。
「呵、呵,哈哈哈,不过如此。」她边笑边退开,把身上剩下的针继续拿出来猛扎男人,每个扎过的洞开始渗出血来,她几乎要把人戳烂,笑得越发开心:「去死吧,去死去死去死,不过是个小鬼也敢威胁我,你们全家都去死,全都去死,下贱的垃圾,怪物!」
李嗣站在方才红伞遮罩的位置一步也没移动,漠然望着被四张红伞罩住的女人,她在伞下弯腰拿针不停往自己肚腹和身下猛扎,刺出许多血洞,边自残边笑,李嗣挪开眼往绑着段豫奇的圆桌走,一手伸进雾里按在青年的印堂喃喃念着什么,几秒后雾如有意识般渗入青年体内。
李嗣无视一旁自残受伤已经快晕倒的女人,他将段豫奇横抱到厨房,拿出一瓶清酒把人由头到脚淋一遍,皮肤上画的咒文糊掉晕开,然后抱着人走出厨房后面的小门,在防火巷口上车离开。
***
李嗣在自己三楼浴室放好温热的水,扔进大把柚叶和一些能吸阴气的树枝草叶,把段豫奇扔进去泡着。十分鐘后段豫奇撑开眼皮看人,好像还没清醒,他被李嗣抓着手肘带出浴缸,李嗣把泡过的草叶捞出来扔一旁,放掉污浊的水,将浴缸冲洗过再重新放热水,然后把另一綑还没浸泡过的草叶扔进去,接着让段豫奇再坐进浴缸里,彷彿在煮药汤一样。
段豫奇被蒸出一头汗,困惑望着一旁高大的男人低喊:「李嗣?」
「你被画了符咒,得先把你身上沾染的咒力和气洗掉。等下你整个人都泡在水里,能憋多久的气就憋多久,总共要再浸个十五分鐘。」
段豫奇明白李嗣在救他,虚弱应了声就尽量躺下,捏鼻憋气浸到草药水里。虽然闭起眼,却能隐约看见一丝丝絳红色光线像香火烧出的烟那样冉冉浮出体外,一直往上飘散,那些烟丝最后匯成一隻一隻胭脂色的小鱼游走了。他知道自己不全然是靠肉眼去看那些异界的东西,也知道那些事物不见得就真的是他所见的样貌,也许小鱼的形象只是映在他心里的模样,如果有别人能看到那些能量或气,或许不是以鱼的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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