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好吗?吓死我。这妆你画很久吧,别哭花了。」
「噢。好啦。」张姍听到他这么讲,立刻开心笑了,如果没有眼睫毛沾上的水珠,根本看不出她刚才快飆泪。
他或李嗣,或是张姍,任何人都是孤独来到这世上,最后再孤独的走,但这过程他们可以找自己的伙伴,志同道合的,能互补的。虽然他和李嗣两人世界也不错,可是张姍在的话,那气氛是很活泼温馨的,永远不会没话题,她总是会闹出一些动静,让生活忙碌一些,当下或许很困扰,事后回想三人一起相处的时光,嘴角大概都是往上勾的。
他猜想李嗣也是喜欢张姍这些特性,对一些事细腻敏锐,但是对不在意的事又特别粗线条,彷彿任何事都能让她大笑、大哭,这样的人适合许多人捧着、宠着、看顾着,如果张姍真的打算单身到老,他们也很乐意和她作伴。
张姍不是没吃过苦的女孩子,早年也做过一些和她这样漂亮外貌搭不起来的工作,一开始在夜市也不是摆摊占卜算命,而是摆摊卖服饰。也当过杂工、服务生、待过货运公司,不管有什么委屈都不爱讲,因为她不喜欢想那些不开心的事,不知道该说她是傻还是聪明的女孩子。
段豫奇看过她几段明恋暗恋,最后都无疾而终,听李嗣说她大学时曾经为爱做过一些疯狂的事,只差没有失心疯的学人下咒放符了。李嗣受她吸引,也许是觉得她是特别感性的人,有着他自身所缺乏的东西。段豫奇则是偶尔想像着,自己的母姐要是这种个性……大概日子也是很精彩。
停好车,确实将人送去休息室,趁着张姍梳化时把早餐一一打开排好,陪她吃了东西、进棚工作,他在外边站了一会儿,轻轻挥手,她趁镜头没拍到的空档斜睞一眼,微笑目送他。回程时车开得有些急,等红灯的时候手指敲着方向盘。
他知道李嗣的感冒应该不严重,但他想起自己以前感冒的时候那种孤单的心情,没有人关心,有药就吃,躺在床上盗汗的时候,感觉好像随时走了也不会有任何影响。自己彷彿一颗砂,轻易就流失了,谁都没感觉。
李嗣不见得会如他想的这么无助可怜,但他还是心疼李嗣,车一停好就上楼把人带下楼,从旁门上车。李嗣戴着白口罩,只露一双眼看他,温柔对他说:「紧张什么,小感冒而已。」
「没有啊。不能轻忽感冒。」段豫奇替他系好安全带,带他去诊所。两人并肩坐着候诊,李嗣驀地把头轻靠在他侧首,这么不经意的举动像在撒娇,他心里被萌得软烂,一蹋糊涂。
终于喊到李嗣的名字,李嗣说他浑身有点痠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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