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贯喜欢安静的人,但却最害怕和白络无话可说,这会让她陷入一种自我否定的怪圈里。越沉默越难过。
“络络…”沉默让她不安,只能试图引起白络的注意。
白络更说不清自己在气什么,就是胸口堵着一口气,她觉得莫名其妙。莫名其妙齐案眉就不给自己好脸色,莫名其妙两人就无话可说,既然齐案眉不愿意说,她就随便。
“干什么!”
“络络…对不起。”齐案眉软了心,她想先为自己的冷场道歉。
“哦,没事。”
又是一阵沉默,然后再无人说话。
僵局一直持续到洗完澡要睡觉的时候,齐案眉私以为这种情况下两个人不适合待在一起,在白络洗澡的时候把小屋的床清出来,铺了一床被子,把自己的枕头和毯子抱了过去。等白络洗完澡回来,见两人的床上空了一块,一天的气愤突然就全部变成眼泪,哭声怎么收也收不住。
白络在大屋里抽噎着,齐案眉坐在小屋的硬床板上,因为实在不知道要怎么交流这件事,所以才躲到这,她听得心烦意乱,却一点动身去哄人的意思都没有。白络久等不到那人来,心里的委屈慢慢被其他心情替代,跑去厨房洗把脸,擤掉鼻涕,然后窝到床的最里边,尽量让自己睡着。
因为哭的太过,大脑昏昏沉沉的,头像被金锢勒住,压的白络实在难受,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换了被泪水和鼻涕沾湿的衣服,然后出去透透气。
院子里叁只小狗睡得憨,偶尔有肥猪拱铁门的声音。白络呆了不到叁分钟,蚊子全都围了过来,脑子没清醒身上又痒的难受,看小屋的房门掩在黑暗里,委屈又开始泛滥。
小屋的门被推开一条缝,婆娑的影子从侧窗照到床上,齐案眉睡相端正,眉毛微蹙着,双手平放在两侧。白络擦干眼角的泪,吸吸鼻涕,轻声带上门,然后缩手缩脚挤上硬板床。
靠在那人怀里以后,一天的委屈就全部释然了,短暂地揭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