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一度,我若是陛下,也会肆无忌惮地趁着女儿家年轻尝这一口。至于若性子不好、才学不够,来日厌倦了自可踢到一旁,也不碍什么事。”
“趁着女儿家年轻尝这一口”——这话说得很是露骨,徐思嫣不由羞红了脸,低声埋怨了句:“姐姐说什么呢……”
转而又还是难掩不忿:“我只是看不惯明贵人那副样子,更怕她得了宠就更要变本加厉地欺负咱们。陛下也怪……即便只是看容貌身材,姐姐也是这一众新宫嫔里最出挑的,陛下怎的偏生晾着姐姐看也不肯看一眼?”
言及此处她黛眉倏皱,更多的懊恼被激出来,叹息着自责:“唉!也是我没用,竟帮不上姐姐半分。等再过两个月到了及笄的岁数,我……我必要尽力才好。”
这及笄之后的“尽力”所为何事谁都清楚,思嫣没说完脸就又红透了。徐思婉神情复杂地觑她一眼,不得不塞一块绿豆糕过去哄她:“好了,明贵人只是跋扈一些,又没真伤着咱们什么,何就至于急成这样?”
思嫣就着她的手吃了口糕,继而自己接过去继续吃,脸上却还是带着气。徐思婉好言好语地又哄了她半天,才总算将她劝回去睡觉了。
待她离开,徐思婉的笑颜霎然冷下来。她无心再吃绿豆糕,书也放下,左手托着腮,右手闲闲拨弄着榻桌签筒里的金签子,心里幽幽一叹:明贵人可千万要争点气。
如今已是五月初二,离端午只有三天。明贵人若不争气,她的打算就不得不再推迟些。
可就如思嫣所说,明贵人性子不好、没什么才学、脑子也不灵光,拿得出手的只有那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