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说的,更是对赵文宛觉得亏欠,幸好没酿了错。
“宛丫头,你表哥年轻糊涂险些闯祸,你可还怪他?”
赵文宛听她骤然提及贺靖远,有些错愕,很快反应了过来,对上西平侯夫人歉疚的眸子,抿了嘴角,顿了片刻后说道,“表哥性子耿直,没有坏心,会冲动行事也是受了挑唆,不过最终都不会做出伤害我的事情来,因为……表哥是个正人君子。”
从头到尾,赵文宛都觉得贺靖远是,只是太过耿直不知变通,去祁地磨练,回来该是像西平侯那样的人物罢。
西平侯夫人因着赵文宛的话不掩感动,自己的孩子自己最清楚,想他离开时那颓丧样子,终究还是心疼的,却不想赵文宛会如此体贴谅解,恨不得马上传了话给靖远,省得那孩子惩罚似地折腾自个儿。
“表哥有寄书信回家么,在祁地可好?”
“好,一切都好,虽说条件艰苦,你姑父明着说要历练,实际暗里找人看着的,苦归苦,不会让他乱来了去。”西平侯夫人想到前两日收到的信件,道了贺靖远所提的一事,“靖远军营那儿还有位女将军,据闻曾是方子墨的副将,虽是女儿身,却有大抱负,且英勇能战,把初入军营的一些刺头儿收拾得服服帖帖的,听着意思的还蛮是厉害。”
“那可不就是花木兰般的人物?”赵文宛挑了挑眉道。
“是啊,说得我都想见一见了。”西平侯夫人仅有几次跟着西平侯远征,却也未上过前线,对于女将军那样的奇女子,好奇之下更是抱着几分欣赏。
两人正说着话儿,杨妈妈端着盘儿走了进来,脸上挂着满满笑意,开口道,“老夫人那儿听闻大小姐睡不着,让厨子做了点宵夜,安神补气的,明儿个别坏了精神。”
等那汤汤水水搁到了桌上,西平侯夫人亦是起了身,道了一句不打扰休息就同杨妈妈一块儿出去了。
到这会儿的确是有些饿了,赵文宛走到了桌旁,盛了一碗红枣小米粥,里头似乎掺了几味中药,能闻出些许,有些却是辨不出,大抵是药膳类的。顾景行送来的两名丫鬟侍候赵文宛洗漱后,端了少了一半儿的碗出了屋子回了下人苑儿。
今儿个留在耳室当值的是名新来的丫鬟,见主子歇下,自个儿靠着门柱的点着脑袋打起了瞌睡。
夜至三更,漆黑夜空如幕帘深沉笼罩着,蛙鸣声回荡,显了寂静,一点星火就在此时突兀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