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璦看着她被世界贪婪的手给缓缓吞噬,没事的,很快她就会习惯,甚至会开始爱上这奇妙的感受,任何事物即将涂上一声艳红的胭脂。青春和幸福,这些无用的东西都是权力的附属品们,不值一提。
倏忽,一声皮鞋敲响地面的声音,在什么上头多了一道裂痕。
到来的人抬起了眼,像是恰巧看见她们,来者露出一抹善意的笑。
「钟璦,你回来啊。」男人说着,字里行间的亲密如见到归来的家人。
「你要带我走?」钟璦转过身,冷漠问道。
钟兰瞥了一眼,钟璦垂落在身侧的手悄悄地抓紧着衣,而眼前男人的西装,深沉的黑像是藏不住的孤傲,光落在他身上却照不出一点温度。
「母亲她很想你。」男人莫名的回了这么一句话。
钟璦冷笑说:「想我?那她人呢?」
「她很想过来,但你不知道现在她的身体状况越来越不容许她出门了。」
这句话像是些微缓解了钟璦心中的某种情绪,不再话中带刺,她皱起眉头问道:「她怎么了?」
男人望着钟璦,轻声劝道:「你该多多关心自己的母亲,因为脚上的旧伤復发,她也变得不爱出门了。」
「旧伤?」
「母亲不愿告诉你,在你离开家的那天,她为了要找你不小心摔了一跤。」
钟璦摇了摇头,喃喃说道:「不可能……我打听到的消息并没有这件事。母亲在没有我的这些年来,她过得可好。」
钟陞哂笑说:「原来你还打听着,阿哥刚刚那番话是骗你的。」
闻言,钟璦眼神一愣,像是方才有一巴掌狠狠地打在她脸上。
她嘴角渐渐向下,下一秒她恰似一位乱了脚步的舞者,横蛮地抓起身后钟兰的手腕,拉到了身旁。
死死地盯着男人的眼,她看见了自己穿着靛青色的衣,里头藏着怨尤,她语气万分轻柔的说:「阿哥,母亲不爱我是个女人家。」
「但母亲似乎特别钟爱这孩子。」她歪着头,转头看向钟兰。
「你不该这样就牵扯她进来,她都认不得我们了。」钟陞脸色不变,淡淡地瞟了她一眼说。
钟璦仰起头,便是一阵大笑。
「记不记得又如何?我们还是一家人,不是吗?」
钟陞沉着脸,他扬起的嘴角也彻底消失了。
「钟先生、姑姐,你们别说了。」沉默许久的钟兰,突然开口说道。
「最初是我跟着姑姐走,现在她也没有做出伤害我的事,不是吗?」
被终止了两人对话,钟陞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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