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干了。看到庾伊后,没忍住又咳嗽了两声,白皙的面容上浮出两分病态。
庾伊穿着洗完澡套上的宽大短袖,下面没穿裤子,笔直纤长的双腿迈到床旁,柳景仪睨了一眼这副青涩的身躯,乖觉地喝下药。
庾伊让她躺着睡会儿,柳景仪说着自己睡到四点醒,起来写套卷子。躺下前,还抬手摸了摸庾伊湿着的发梢,嘱咐她,“快去吹头发,别着凉。”
这种相处方式庾伊很喜欢,柳景仪虽然一开始看着冷漠,但骨子里还是柔软的,细心的。
阴沉了一整天的天气始终没下下来雪,将近下午四点半时,柳景仪卧室的灯还暗着,庾伊寻思着柳景仪不是说要起来写卷子吗?
她敲了敲门,柳景仪没应她,又敲了几下,房间里还是动静全无,庾伊心里一跳,担心柳景仪的病是不是严重了,便未经允许拧开房门。借着门外暗光打开床头灯,庾伊察觉到柳景仪的状态不太好。
庾伊推了推人。柳景仪平躺在床,蹙着双眉,眼皮似有千斤重,紧紧闭着,喉咙里溢出一声带着病意的轻吟。
脸颊红润,呼吸灼热,声音沙哑。
与自己相同基因、相似长相、血脉相连的人发出的病中声息竟然是这样。庾伊呼吸一窒,心里起了异样的感觉。又容不得多想,赶忙拍了拍柳景仪的脸颊,要把人喊醒。
脸颊很热,应该是发烧了,得赶快吃药。
柳景仪又含糊地“嗯”了几声,胸腔略微起伏,呼出的气息黏附在庾伊的手上,湿润的,灼热的……
甚至还有些酥酥麻麻的颤栗感。
庾伊的神色一时间恍惚,还在柳景仪脸颊上的手一抖,倏地缩回,她知道刚才那点异样是什么了。从腿间翻涌上小腹的欲望大摇大摆地贯穿她的大脑,耳鸣般地警告她,又似乎抽她了她两个巴掌。
变态啊……
是个变态。
已经自主探索过欲望的身体对这件事兴趣盎然,全然不顾主人内心的自我唾弃。
疯了吗,这是亲姐姐。
床上的病人在庾伊唾弃自己时,艰难地将眼皮挣扎开,迷茫地看着床边立着的人,缓了缓才开口,“……庾伊,我好像发烧了。”
“啊,”庾伊看了一眼柳景仪虚弱的面容和略显迷茫的眼神,就一眼,她照见了自己内心的臆想与羞耻,眼眶都开始发酸,声音颤抖,“对……对不起。”
“你……怎么了?”柳景仪蹙着眉,脖颈和下巴上因发热黏上的发丝被她拨下,另一只手关切地去拉庾伊的手。
两只手刚一相触,庾伊像是被柳景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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