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可我、仍是有些担心。”
唐毅道:“既然说稳妥,又如何担心?”
凌景深道:“举止形容,的确都比先前沉稳了些,且绝口不提过去之事,据我所见,倒的确是好了。”
唐毅微微一笑:“既然一切如你所料,你就该放心。常说知子莫若父,如今,倒也是知弟莫若兄了。”
景深轻轻叹息:“可知我、也是捏着一把汗的。”
景深说着,转头看向窗户上那成串随行的春雨成帘,眼前朦朦胧胧,便想起那日他往唐府之事。
当日,凌绝一心要取噬月轮,景深何等之人,如何猜不到他想做的是什么?然而凌景深从小最疼凌绝,从来不忍忤逆他任何心意。
且景深知道凌绝的心意,一旦他决定了的,不达所愿,便誓不甘心。
因此才来寻唐毅,彼时,两人便定下一计。
只先叫匠人秘密地造了一个假的噬月轮,当日便假装到手,于凌绝面前跟唐毅演了一场戏。
原本的安排是,倘若凌绝无法被言语所动,两个人就故意动起手来,最好到刀剑相向,无法挽回的地步……最好可以逼得凌绝选择,主动放弃。
只是唐毅想不到,凌景深表面虽是这般跟他商议的,事实上,却假戏真做成那种程度……然而这也是凌景深太懂凌绝性情的缘故,知道若不是非常手段,又怎能让如此偏执不悟的凌绝甘愿回头?
当时凌景深对他说道:“小绝是我的亲弟弟,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他,甚至比他自己更了解他自己,如今他是悔恨交加之故、迷了双眼,然而我知道,最终他一定会明白,对他来说至为重要的是什么。”
唐毅只以为他所说的是手足情深,并没想到景深当真用自己的性命去博。
凌景深想了会儿,忽地轻轻笑说:“是了,其实还要多谢怀真。”
唐毅也一笑道:“可知她当初也不知那香的用处可有多大呢?”
原来凌景深跟唐毅两人定计之后,凌景深忽地想到一事,便问道:“上回想要用在那倭国细作身上的曼陀罗香,怀真此后可调过?”
唐毅见他忽地提起这个,便猜到他的用意,因说道:“你莫非是想用此香?却又有何用?不过叫人狂梦一场罢了。”
凌景深若有所思道:“纵然有你我做戏,然而毕竟……我只是觉着,倘若让小绝觉着自己愿望达成……”
唐毅有些触动,回头便才又跟怀真商议。
那天景深去后,两人回房后说了此事。
唐毅因知道此香难调,生怕怀真为难,不料怀真听了,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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