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万元治病,绝对是小事一桩!而自己在警界出生入死几十年,却穷得可怜!
“象局长在家吗?”
没容象大山应声,一只老年家鼠就贼头贼脑地闯进屋。刚才只顾进家吃止痛药,象大山忘了关院门、房门。
邻居鼠老扒。他是本市的老扒手,两个儿子也子承父业。象大山常以有这样的邻居为耻,平时也没少教育他们一家,但他们始终没走上正道。昨天,缉毒大队在公共汽车站查毒,从鼠老扒大儿子鼠大毛提的皮箱中发现了毒品海洛因,逮捕了他。但是无论怎么审问,鼠大毛都一口咬定那包是在车上顺手牵羊偷的,不承认自己是毒贩。缉毒大队知道他是惯偷,却没有掌握他贩毒的证据,所以一时不知如何处理。如果当作毒贩处理,他携带的海洛因已远远超过50克,够判死刑了;如果当作扒手处理,则很轻。
“你知道的,象局长,我家大毛虽然平时手脚不稳当,却从没贩过毒。如果当贩毒处理,可就冤枉了!”鼠老扒可怜巴巴地对象大山说。他平时见了象大山总是这种谦卑的样子。
出于礼貌,象大山站了起来,让鼠老扒坐。大象是陆地上最大的动物之一,而老鼠几乎是陆地上最小的哺乳动物。象大山低头才能看到鼠老扒,他手里提着一个包。
象大山对鼠老扒说:“缉毒大队明明在鼠大毛的手提箱里发现了毒品,还怎么说没贩毒?最近我也发现你家常来一些身份不明的动物……”
“象局长,求求您救救大毛吧,无论怎么说‘远亲不如近邻’嘛。”鼠老扒带着哭腔说,“最近我家确实来过一些远门亲戚,但绝对与贩毒无关。”说着,他把手中鼓鼓的黑塑料袋放到沙发上,“这十万块钱您收下……”
“什么!”象大山感到受了奇耻大辱,这不是行贿吗?“你把我当作什么了?!”
鼠老扒吓了一跳,慌忙解释说:“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到缉毒大队打点也需要钱。”
“不行,不行,我不能帮你!快把钱拿走!”象大山断然拒绝。但鼠老扒一眨眼就跑开了,留下那只黑塑料袋静静地躺在沙发上。
十万元!十六万元!只差六万元!加上存款,就够装一条钛合金仿真牙了!
象大山心里一动,抑制住追回鼠老扒的冲动,注视着那个黑色塑料袋。它仿佛是一个“嘀嗒”作响的定时炸弹,让象大山感到恐惧,接受它,就毁了自己作为警察的荣誉;而它又像一件充满诱惑的宝贝,接受它,就可以安装假牙,解除断牙以来持续不断的痛苦。象大山轻轻甩着长鼻子,难以抉择。有几次,鼻手指(象鼻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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