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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若不那样应,只怕今日医馆的生意没法做了。”沉青苦笑,赵员外步步紧逼,她暂时应下只是缓兵之计。
可惜了,她本还想在洛州多待些时日的。
是夜,月色落在院中,若涂银般,将正在收药材的沉青映照得愈发清冷冰透。
“徐东曾救过守城门的曾勇明的命,你明日就从那里走,避开赵家的人。”徐大嫂见沉青依旧悠闲地收着院中的药材,不由地替她心急。
沉青摇摇头,“明日未免太着急了些,只怕我还没走到城门就被先一步带走了。”
今日媒婆离开后不久,医馆外就多了几个面生的摊贩,身形壮健,没有半点艰苦维生的痕迹。
不用猜也能知道这是赵员外的安排。
“那你......”徐大嫂后知后觉。
“我明日就到寺里去算算,再做安排。”离开之前,总要做场戏让那些身后的苍蝇放松警惕。
“我自有办法,徐大嫂尽管放心。”沉青安慰她道。
“可那赵员外并非善类,他那病弱的儿子听闻院里已经好几房妾室了,你若是嫁过去......”徐大嫂还是不放心,毕竟沉青一个弱女子,入了赵府的门,只怕如羊入虎口。
“那也得看看他有没有这条命风流了。”沉青笑着,将冷意压在眼底。
寒风掀瓦,正午的日光撇下锋芒,暖如炭火,落到沉青身上,似格外青睐,将冰肌照得粉透,因又走得急,额上很快就沁出一层薄汗。
满腹心思的沉青才进门就看到了已等候多时的媒婆,脸色顿时冷了几分,连带着身上的暖意也凝成冷汗,不禁打了个冷颤。
“袁姑娘,听闻你今早到庙里问过姻缘了。”媒人恨不得将嘴角扬到天边,涂满脂粉的脸直往沉青跟前凑。
“嗯,果真如你所说。我明日就会在拜祭爹娘时将此事告知他们,想必他们泉下有知,也会为我高兴的。”果然如沉青所想的一样,她不过随口说了个生辰八字,对面却能将她的经历与赵家公子的事说个七八分,而关于沉青自己事,不过都是她为了隐姓埋名编造的罢了。
“我早就说了姑娘与公子是天定的良缘。这不,赵员外还将替姑娘缝制嫁衣的绣坊掌柜也请来了,就是为了给你量身裁定嫁衣呢!”媒婆说着,将掌柜拉到沉青眼前。
沉青故作羞涩,欣喜道:“那就有劳掌柜了。”
前世对着周妄做戏多年,如今演作心甘情愿沉青是信手拈来。
可恰恰因她演得太真,匆匆赶来的林樾在医馆外信以为真,看着沉青满心欢喜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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