毯子翻了一个白眼,瞧见汤夫人过来,赶紧上前告状道:“姨妈!瞧瞧你的好媳妇儿,还没过门呢,就胆子大到要将表姑子给推下湖去了。若不是一旁婆子动作快,侄女儿可就冻死在湖里了!”
汤夫人看了一眼自家侄女又看了看冯启兰,问道:“怎么了?”
冯绮波将冯启兰护在身后,刚想开口,冯启兰便捉了捉她的袖子,朝她笑笑摇了摇头。
“汤夫人,方才我在这里观景,表小姐走过来同我说了两句话,我们俩没说到一起,起了些争执。谁知道这里不知被谁洒了一滩油,表小姐方才过于激动了,便掉到了湖里。”
冯启兰态度谦恭,言辞恳切,表情又极为端庄,汤夫人的眉头微微松动,又看向侄女。
表小姐裹在毯子里,咬死了是冯启兰动的手,还是说的那句话:“若不是她推我,我能掉下去么?”
冯启兰皱了皱眉,退到了一边。
自家妹妹显然是不想再和这个姑娘纠缠,确实表小姐已经摆出了泼妇骂街的姿势,而现场又那么多的人,多说话确实很失侯府和将军府的面子。
冯绮波便说道:“好了,方才还有人在边上么,一问便知是不是我妹妹动的手。”
一旁一个小丫鬟说:“方才婢子在边上,瞧见的是这位小姐对三小姐拉拉扯扯的,可是我家三小姐没怎么动手,这位小姐就自己没站稳跌下去了。”
绿衣表小姐冷笑一声:“你是侯府的自然向着你自个儿的主子,就是你瞧见了她推我下去的,你也会说是我自己掉下去的!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
冯启兰咬着下唇,脸色有些白。汤政看见了,走了过去,牵住了她的手,用力握了握,仿佛在给她力量似的。
绿衣表小姐的脸色越发难看起来,就差要在卵石路上打滚了。
冯启兰垂首回握了回去,然后说道:“表小姐还是先别纠结于究竟是不是我推你下去的了,谁的片面之词都做不得数。但是那摊油在这里是躲不掉的,还不如先查查看这油是谁搞在这里的。湖边的卵石地上突然出现油来,难道不奇怪么?”
绿衣表小姐的脸色突然白了白,冯绮波敏锐地注意到了,她想起此前在湖边见到的那绿色衣角,微微笑了笑:“三妹妹说的不错,倒不如先查查看是谁泼了油在湖边。”
表小姐大声说道:“查这个做什么!你三妹将我推下去的事儿是真真的,你还想赖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