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恶无比。
“你跟我出来。”陆正衍推他的肩膀,连屿不情不愿地往前走,嘴里还碎碎叨叨,路过厨房的时候,陆正衍往里看,没有看见李舒雪的身影。
到了室外,冰天雪地的,连屿缩着肩膀,“认真的,长期的?还是只是一晚上的事儿。”
陆正衍不回答,反问:“连屿,这几个月,她联系过你吗?”
连屿清楚他所指,无所谓地摆头:“联系个屁啊,她在国外逍遥快活,还记得谁啊。”
陆正衍望向远处挂雪的松树,表情淡淡的:“我昨天晚上看见她了,跟李舒雪上床的时候……”
“你说什……”连屿突然噤声,眼前闪过李舒雪的模样,忽然就反应了过来,“陆正衍,你他妈变态是不是?!找个保姆当替身,说出去丢脸你知不知道?”
陆正衍摇头:“只是情妇而已,肉体关系,有什么可笑。”
“你,你他妈最好是……你这个痴心病赶紧治治吧,真的,我给你介绍医生,求求你别再喜欢她了……”
连屿依然不能接受,见陆正衍真的一脸淡然,他的劝说就是铁拳砸在棉花堆里,一点回响也没有。
室外陆正衍听着连屿的聒噪和唠叨,室内厨房里,李舒雪心窝子涩疼,木然地大口吃饭,不知道是不是喝了大杯苦咖啡的原因,从清淡的饭里也咂摸出了苦味。
情妇就是卖尊严的,她的尊严本来不值几个钱,现在却能值文高的命,她还有什么不高兴的呢。
她拍拍自己的脸,把药和避孕套收进卧室最下面的抽屉里,揉揉后腰,拿着李文高那沓厚厚的病历,在床头呆坐着,估摸着陆先生用餐完毕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