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上,毕竟人生那么长,未来存在太多变数。」身为在御琼土生土长的他,能说出这样一番话,孙苒眼眶微热。「我们应该做的,是调适自己的心态,哪怕终有一天走到了必须分离的日子,也能好聚好散。」
「你为什么……在我们两个的感情在刚起步的阶段,就想好了这么久以后的事情?」
「因为我们都不愿意伤害彼此,所以在情感上一直都小心翼翼,慢慢的接近对方。」公孙华轻声说,「透过你,我瞭解了许多人族的事情,虽说人族的多伴侣主义还是让我无法接受,但人族对于感情拿得起放得下,这点让我很是羡慕。我想一段感情由开始到结束,都能维持友好的关係,那也算是一种幸福了吧。」
想起他父母之事,孙苒点点头,「确实如此。」
那晚,公孙华如同以往搂着她睡,但孙苒却莫名有些不安,她时不时睁开眼看他一下,公孙华察觉她的动静,柔声问:「怎么啦?」
孙苒一顿,「没事没事,早点睡吧。」
后来,她在他熟悉的怀抱中沉睡,翌日清早,晨光洒进屋内,她伸个懒腰,摸到一旁,公孙华已经起床了。
孙苒却觉得哪里不太对劲,看了一眼四周,公孙华的东西都不见了。她心里一慌,想去找人,却不知该上哪里找,他连一张字条都没留。
她抱头缩在床上。原来,被人拋下的滋味就是这样吗?为什么他要丢下她呢?为什么要不告而别呢?
她失魂落魄地吃完早餐,也没心情继续旅行,匆匆收拾行李,揽来一辆马车坐了下去,「往蒙马市。」她对车伕说。
她经过他们共同走过的闹市、一起吃过饭的酒楼,还有江边河堤,她触景伤情,嘴一扁,眼泪就掉了下来。
那些共有的回忆,曾经两人待过的地方,如今只剩下她自己。
即将驶离芮多市,她经过葫芦摊贩前,却看见公孙华蹲在那里,他的行李放在一旁,正专心致志地画着葫芦。
她忙探头对车伕叫道:「停车!停车!」
孙苒开门下车,就怕那个身影是自己幻想出来的,她走近,却不自觉放慢脚步,不知是怕打扰了作画之人,还是怕昔日温存皆不復在。
「……公孙华?」
他抬起头,似乎有些意外,「阿苒,怎么这么早起?」见她开始掉泪,他便扔下画具,三步併作两步走来她面前,心疼地替她拭去眼泪,「怎么了这是?」
她声音颤抖,「你要……你要离开吗?」
公孙华一愣,点点头,「对,早晨接到杳杳电话,说御琼有人要办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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