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蝉声唧唧,为炎热的高温更添上几分焦躁,即使将电风扇全速运转,那黏腻温热的感觉依旧挥之不去。
沉书悦摊在沙发上,有一下没一下地咬着根芒果口味的冰棒,摸着头上的肿包,脑子还有些迷迷糊糊,想到刚才心惊胆战的遭遇,他还是有些缓不过神来。
他刚刚经歷了一段死里逃生。
一开始,他只是想去买他心心念念,嘴馋了好久的香菇肉羹。
毕竟他久居北部,北部的口味和南部自然相差甚远。
没想到他好端端地走在人行道上,突然天降横祸。一台小货车慌不择路愣是撞了上来,不仅撞倒他,还顺带连一旁停靠的汽机车也撞倒了一大片。
他好不容易买到的香菇肉羹当场肚破肠流陈尸在地上,救都救不回来。
倒卧在地上的他,立刻被好心的路人叫救护车送到医院。
万幸检查结果只是轻微脑震盪,不需要留院观察。身上的伤口虽然看起来很恐怖,但用生理食盐水冲一冲之后看起来其实还好。急诊的护理师帮他把身上擦伤给处理好,叮嘱他多注意自身情况后就把他撵回家。
他在离开医院之后又急忙赶往警局做了笔录,忙了一通直到傍晚才回到家里。
好不容易排的五天年休,第一天就这么浪费掉,令人哀伤。而且感觉完全没有休息到,甚至比上班更累。
就在沉书悦咬着冰棒棍子,恍恍惚惚即将沉入梦乡之际,大门自己开了,差点把他吓得从沙发上滚下来。
来人是个穿着高中制服的少年,白皙的脸孔没什么表情,他抿着嘴看了沉书悦一眼。
「白白!」沉书悦一看见对方,立刻拖着自己残破的身躯往少年身上扑了过去,然后毫不意外地被挡了下来。仔细观察,可以发现被称作白白的少年其实并没有用上多大的力气挡住他,他顺势虚扶着沉书悦,并且跟着一起坐回沙发。
秦白,但沉书悦更喜欢称呼他为白白。某个角度来说算是沉书悦的青梅竹马,但其实两人算起来应该隔了一辈。沉书悦喊秦白爸爸一声豪哥,论理来说秦白该喊他叔叔,然而两人岁数仅相差十岁,小时候的秦白老改不了口叫叔叔,总是跟着家人一同喊着阿悦,久了大家也就顺其自然,反正两家并没有血缘关係只是单纯故交,辈分乱了也就乱了。
沉书悦母亲早亡,父亲长年在国外工作,他被奶奶给一手带大,秦沉两家上数几代皆有交情,沉书悦的奶奶是做家庭美发的,如果生意太好而无暇顾及他时,秦家也会搭把手照顾他。
秦家上至秦家奶奶,下至豪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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