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徐徐,吹得季夫人的心颤得几乎要落下泪来,“我来别院的时候,每次都是犹豫,见不到他的时候,想他,见得到他的时候,听着他喊我婶婶,无论多少次都接受不了。”
换位思考,若是团团对着自己一口一个婶婶,她怕是也不能接受的。
安慰的话她说不出口,季夫人暂且放下了季志高的事情,她也知道就算是给孩子治病,这也不是急在一时的,反而问起了医术院的事情来。
说这话的功夫,已经准备好了药浴,秦锦然说道:“我去看看吧。”因为不知道孩子能不能忍受浸泡在药液之中,特地削减了药方,就算是如此,季志高也是受不住的。因为季志高的面颊上也被鳞屑覆盖,瞧不出他的面色,还是秦锦然从他微微颤抖的肩膀还有不断抖动的睫毛判断出来药性还是重了。
当秦锦然注意到的时候,孩子在浴桶之中已经沐浴了有一刻钟了。惊呼一声,季家老爷慌忙把儿子从浴桶里抱出,急急说道:“你若是难受了,怎么不说?”
隔着屏风的季夫人也慌忙入了内,见着丈夫用长巾子裹住了孩子,连忙说道:“承受不住吗?”
“没关系的。”季志高的声音也有些颤抖,“我受得住。”这孩子渴望康复的愿望太过于强烈,他甚至连用小刀刮去自己身上鳞屑。
秦锦然瞧着孩子的下嘴唇都被咬破,心中越发愧疚了,“是我的错,他身上因为都覆着鳞屑,我用药应当更温和一些。”
季志高的身子微微颤抖,秦锦然让人取了清水,再次给季志高洗过一次,他的身子才停止了颤抖。季志高见着秦锦然的样子,招了招小手,等到秦锦然附耳,就小声说道:“秦大夫我没事的,要是可以早点好,药可以再重一点,不用洗去的。”
秦锦然摸了摸孩子柔软的发丝,叹了一口气,“药不是越重越好的,我是大夫,你听大夫的就好。”
季志高乖巧点头。秦锦然看着他的样子,更是下定决心,回去以后多翻药方,若是这法子季志高用着不能好,她就再换一个药方,总要让孩子好起来才行!
羊肠线的制作并不复杂,因为秦锦然并不是用羊肠线来缝合术后的伤口,只是用它做埋线之用,等到傍晚的时候,就以主穴取肺俞,灵台、肝俞、脾俞。配穴取曲池、足三里、肾俞、三阴交、太冲。取了四穴,做了埋线。
季志高从未见过这样的法子,心里头不免对秦锦然多了一丝敬佩来。
“若是有什么变化,到时候寄信过来就是。”秦锦然说道,这银屑病的治疗需要的时间长,秦锦然只是请了一日的假,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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