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没了,他今日有要紧事,实在脱不开身,不想去管。
这般想着,便转头看向身侧离他最近的青年,笑着问道:“十弟,今日这歌舞可还喜欢?”
下首位的青年闻声抬头,一双天然带笑的狐狸眼弯起好看的弧度。
他一身清雅白袍,姿容矜贵,正襟危坐时背脊挺得笔直,一举一动间,皆规矩得无可挑剔。
那张温文无害、俊美清逸的玉面上,带着让人轻易能放下戒心的,斯文又和善的笑容,长长的睫羽覆下来,半遮了潋滟深情,多了几分乖巧顺从。
“皇兄盛待,臣弟惶恐。”
青年一贯是温和守礼的性子,连声音都清润动听,不紧不慢地,叫人听得心里无比熨帖。
他举起自己的酒盅,送至唇边时,动作几不可查地顿了下。薄唇轻抿,清醇美酒滑入腹中,又低垂了眼眸。
动作斯文优雅,将规矩与分寸刻在了骨子里,一举一动皆践行。
薛崎最喜欢自己这位皇弟的便是这一点,他笑道:“你此去江南料理案子,一去便是数月,实在辛苦,今日回家,不必拘谨。”
青年这才犹疑着抬眸,不解道:“臣弟不觉拘谨,臣弟很舒适畅快。”
皇帝又笑了,摆手道:“也罢,你一贯如此。”见弟弟酒意上脸,神色似有倦怠,便不再拉着他说话,转而关切起旁人来。
宴席上觥筹交错,很是热闹,薛执放下酒杯,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旁人皆以为宣王殿下不胜酒力,极有眼色地不去叨扰他。
有几个久慕宣王风姿的年轻人凑在一起,小声赞叹着殿下即便酒醉,也分毫不失体面,斯文得体,温文尔雅。
可若是有人大着胆子凑过去瞧,便能看清他半掩着的黑眸里,半分醉意也没有。
一曲未毕,前去探查情况的小太监便回来了,他脚步轻而快,躬着身避着人群走到了赵继泉身侧,低声耳语。
赵继泉脸色变了变,转身又低声向皇帝禀明。
赵继泉的声音已经压到极低,四周人听不到内容,皆迷茫看着。
薛执正襟危坐在案几后,半阖了眼眸,放轻呼吸,任由那边清晰的低语送入自己耳中。
“金宁宫的膳房走水,动静大些听说是有人私藏了爆竹,厨房的火蔓延过去,不小心点着了,现下火势已然控制住。”
皇帝深深皱眉,“膳房?金宁宫不是一直空着,最近住人了?”
“是三公主留了大长公主家的两位姑娘小住,这几日就宿在金宁宫里。”
“姑母家的?人受伤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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