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皇后娘娘那里本王过会亲自去解释,你回去就说是本王执意把人留下,有些细节要问一问陆姑娘,之后本王会派人送她回府,让娘娘莫要记挂。”
小宫女松了口气,领命离开。
打发了人离开,薛执转过身,对上少女亮晶晶的眼睛。
“……”
薛执抬手按了按眉骨,无奈道:“姑娘随本王进殿吧。”
六月的太阳很毒,在外面待了一会,后背便生出一层薄汗。
薛执径自在前头走,也不管后头的小姑娘有没有跟上来。他走得很快,长腿迈一步,陆夕眠要小跑着才能追上他。
金宁宫的主殿未曾受到大火的影响,殿内一切陈设依旧完好。
二人进了殿后便在大殿的两侧对面而坐,薛执正襟危坐,认真地打量着她。
陆夕眠受他影响,不自觉地也端正了坐姿,试图让自己看起来规矩些。
她惴惴不安,“殿下……您有什么要问的吗?”
男人看她的目光很温和,并不冒犯,也不会叫人不适。
当然,或许只是因为她知道两年后的事,所以对他有着先入为主的、没来由的偏袒。毕竟宣王殿下在她的心里被过分美化,因而她对他的容忍度出奇得高。
薛执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一直安静地观察她。
虽然他的视线并不惹人生厌,但……但他看得实在太久了!
他长久审视的目光让陆夕眠开始不安,她悄悄蜷起脚趾,硬着发麻的头皮与他对视。
时间开始变得缓慢、难熬,没一会儿功夫,陆夕眠便败下阵来,左顾右盼,不再看他。
整个大殿都静悄悄的,再没有人开口。
直到太医来,陆夕眠才松了口气。
有能力登上帝位的人果然不同凡响,压迫感实在太强。
太医给陆夕眠又诊了一遍伤,重新包扎了一遍伤口。
揭开伤处时很疼很疼,当着外人的面,陆夕眠强忍着眼泪,没有哭。
初次上药时陆夕眠还在昏迷,可此刻她是十分清醒的。疼痛唤醒了她前世的一些不好的回忆,整个人变得恹恹的。
耳侧的血已经干涸,揭开布条时,甚至能感觉到皮肤与细布之间的粘连。
“结痂了,”年轻的太医轻声安抚,目光触及到小姑娘通红的眼眶时,停了下,声音更柔,“可能会有些痛,稍稍忍耐一下。”
陆夕眠勉强笑了笑,还有心情开玩笑:“我感觉到了,黏黏的,是我的血在挽留它呢。”
太医失笑,“你说的对。”
早就被血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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