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的面无表情。
“娘娘请回吧,丞相要睡下了。”
秦观月并不意外,像顾珩这样的克制多年的人,怎能坦然见春光。
贺风的语气不算好,可她也不气恼,面上依旧挂着笑。
观月拢了拢身上披着的斗篷,将香囊从袖中取出:“既是如此,还请贺大人将此物赠给丞相。”
“顾相为本宫娘亲之事劳心,这也算是一点微不足道的心意。”说到此处,她微垂下眸子,露出一截雪白纤细的颈项。
秦观月身世之事,顾珩虽未与贺风详说,但在数日替他奔波来回中,贺风也略知晓了一二。
若说未表心意而赠,大可选些体面的礼,又何必赠丞相以香囊。
贺风没有理由代替顾珩推拒,只得沉默地接过那枚香囊。
接过香囊的一瞬间,他便闻到一阵撩人的幽香。
和这女人身上的味道一样。
他拧起眉头,抓着香囊的手,像是抓着一块烫手山芋,别扭极了。
秦观月又从袖中取出一个精美的玉色瓷盒,递到了他的手上。这一次,她刻意露出了指尖上被绣针戳得红肿之处,像是刻意要教贺风瞧见。
“这药是给你的。”
贺风满怀戒备地向后退了一步。
“前几日见大人额角有伤,正巧这药祛疤极好,大人不妨试试。”秦观月的目光落在他缩回身后的右手,并未强迫他接下,只是将那瓷盒放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