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递到清平观去。
贺风将信递到顾珩面前时,顾珩正在烛下批阅从淮郡递来的奏章。
秦观月会送信来,顾珩的确有些意外。
骊台宴后,他与秦观月便不曾再见。
若不是那枚被他压在柜底的香囊还能勉强算作证据,他几乎都要怀疑一切不过是秦观月构造的幻梦。
亲密时能贴近他身边与他耳语,疏离时又似一阵风,不留一点痕迹。
即便偶尔眼前会闪过一些有关她的零星片段。他也只是将这一切归咎于秦观月的心机手段过于高深,以至于他心志不坚,才会有这样的动摇。
而关于诓骗燕帝此月必有灾殃之事,也只是因为厌恶燕帝的昏聩愚笨,绝不是他不能接受秦观月在燕帝榻间献宠。
他笔端一顿,又在心中暗问自己:是这样的,对吗?
“放一边吧。”
顾珩并未即刻拆开那封信,这些日子将自己沉浸在繁多的奏章与深奥的道法之间,那女人的香软气息逐渐在脑海淡去。
若非今日贺风提起,他几乎已经要忘了这一切。
直到他将手边堆成小山的奏章全部批完,才将那封不慎被风吹落在地的信捡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