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反应,这两个宫女便从假山石后走了出来,与贺风撞了个正着。
“贺、贺大人……”
宫女吓得浑身抖如筛糠,再一抬眼便看见了贺风身旁的顾珩,当即跪倒在地。
“丞……丞相……奴等在这浑说,还请丞相饶命,奴再也不敢了!”
贺风清咳了两声,望了眼顾珩的意思。
“依我看你等这姿色,莫说是想高攀我们丞相,就是赏我做妾,我也是不稀罕的!”
那俩宫女点头如捣蒜,几乎快要哭出声来:“是是是!原是我等在调笑,不想污了大人贵耳。还请丞相饶命!”
顾珩只觉得脖子上被秦观月留下的吻痕隐隐作烫,便神情阴郁地摆了摆手。
“还不快滚。”
顾珩与贺风回到殿屋内,贺风不敢再多问顾珩脖子上的痕迹,只当作无事发生般侍奉在侧。
想到今夜因秦观月而受此调笑折辱,便似有一团无名火堵在顾珩心中。
对于她这般令人羞耻的行径,他甚至不知该如何回击或惩戒她,似乎往日他所擅长的那些权谋计策、运筹帷幄,在秦观月的面前,悉数崩塌。
无耻,是顾珩对秦观月的又一描述。
贺风刚为顾珩洗完茶,便听外面内侍传到兰贵人被赐自尽的消息。
“什么由头?”顾珩依旧运着笔锋,在纸上临下一字飞白。
顾珩似乎并不意外,往日从燕帝宫中运出来的尸首,早已在西郊堆成了小山,世称美人冢。
往日曾有已逝妃嫔之家族,想请佛寺想为其超度,住持却因怨气太重、阴魂不散而推拒了。
顾珩想到此处,不禁发笑。到底是阴魂不散,还是怕燕帝降罪?
人情世故,连神明都不能幸免。
其实,当时那家族也曾找过他,但顾珩都没有让他回第二次话,便打发了。
顾珩拾起刚刚临摹完的字帖,弹指轻轻掸了掸。
在他心里,燕帝的昏淫与荒唐,是成就他大业的垫脚石罢了,故此,他从不加阻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