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荣就着一张烤饼艰难的咽着水,他非武将出身,即便身形再挺阔,如今藏身在铠甲下,依旧显得有些单薄。
“大人,这些兵队虽然是您之前留放在漠察暗暗操练的,但这次我将人领出来,漠察又扣了不少银钱,您先前所给我的钱两,已不够用了。”
秦荣只身前往漠察,只为带来顾珩早年间于漠察安置的兵,关中眼线甚杂,且兵甲众多不易屯备,因而选择了关外之地,这是顾珩自入仕以来筹谋的一盘大旗。
顾珩也利用两邦交谊之便与漠察疏通,只为能于最紧要处一举击溃这个倾颓的王朝。
“陆起章下令出动大军阻击,人数胜于咱们双倍之多,咱们的军队被困于此处,就算钱两够,这粮食也供不上来了。”
顾珩手拂过腿边的一柄木柴,放进火中说道:“只是为了月娘、为了百姓,不能再等了。”
“如今天热起来了,军中的确留不住什么粮食。”秦荣似乎也被眼前的局势所困囿住,但随即又情绪激昂道:“是您为了不伤己周边百姓一再隐忍,将士们因此束了手脚,反观燕兵,所行之处,烧杀抢掠。”
二人将舆图重新展开,预备再行推演时,身后一将领将一人领上前来。
“大人,此人是明吴州的州长,说是有要事禀告。”
那将领身侧之人形容已有花甲,走起路来略有些跛脚,只一磕一绊上到顾珩面前作揖。
“在下明吴州州长,陈平昌,逢乱世应有担当,老朽为州县百姓,也为天下百姓求个太平。”陈氏单步上前要跪,被秦荣眼疾手快扶将起来。
陈氏摆了摆手,双眉舒展:“无妨,新帝暴虐,民不聊生,老朽此来携了些粮草,愿举一州之力,助丞相成事。”
“我早已不是丞相了,实在受不起您这样的礼待。”顾珩上前拜过后将陈氏引向身侧。
“老朽资历老,因而新帝登基时并未撤换我的职位,临近的几个州县,老朽亦疏通过了,粮草已为大人整备在城中,百姓已陆续撤往南浙了,大人不必再因此顾及了。”
一席话下,秦荣眼角有些湿润,只是抿了抿嘴良久说不出话。
顾珩一如先时的沉默,望向地下那面舆图,心中万千感慨云集,只待喷薄。
“放肆!”
一本奏章自高台下狠狠摔到跪地的官员脸上,陆起章眼底发热,已怒不可遏。
“陛下,这群老臣不思您留情之恩遇,竟受了这逆贼的蛊惑,与其一同逆反!”一人话音刚落,便有一人接话唱衰。
“如今三州门户俱开,已成屏扇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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