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州遍布着顾珩的暗卫眼线,他们既奉命保护秦观月的周全,自然是恪尽职守,不会让秦观月出霁州犯险。
秦观月被困在霁州,整夜难以安眠。在她为如何出霁州烦忧时,陆起戎却派竹官来话,说他有办法带秦观月出霁州。
即便墨隐再三劝阻,说这不过是陆起戎的陷阱。但眼下只要有一线可能,她都要去试试。
秦观月将两个孩子托付给墨隐,夤夜,秦观月换上农工的衣裳,混在深夜将秽物运出城外的车队里出了城。
夜深灯暗,巡防的城卫并没有难为他们。出了城不远处,便有马车接应。
秦观月讶异于陆起戎居然还真有为他效力的旧部,居然能从霁州那么多守卫的眼皮底下逃脱,细想之下,不由得感到一阵后怕。
她能得见的不过是冰山一角,陆起戎究竟在谋划些什么,背后还有多少势力,她不得而知。
她决计若是能见到顾珩,必要将此事告诉他,让顾珩早做打算。
然而眼下,她还需要陆起戎出手相助,只能暂且将此事藏在心里,容后再议。
秦观月上了马车,陆起戎随后迈进马车,坐在她对面。
秦观月不悦地皱眉道:“我自己去就好,你跟上来做什么?”
“这一路恐怕会有朝廷流兵,若你被他们抓住,反而会成为顾珩的软肋。”
见秦观月神色仍有顾忌,他又说道:“你放心,我不会做让你不开心的事。我只是怕你一人太危险,等你到滨州找到顾珩之后,我自会离开。”
秦观月不愿与他多话,眼下最要紧的是赶紧去滨州找到顾珩,至于陆起戎在不在,对她而言已无所谓。
“随你。”
马车在夜里飞驰,掀起满地狂妄的尘沙。秦观月掀开车帘,抬头望见一轮皎洁的明月。
明月如水流泻,披落在九州大地之上,如银波荡漾。
而秦观月无暇为这美景停留,此刻她心中挂念的只有顾珩的安危。
马车行了一天一夜,秦观月难以忍受舟车劳顿,发起了虚汗,面色亦苍白如纸。
途径驿站时,陆起戎让车夫停下马车,要她在驿站暂歇一会,而秦观月只是摇了摇头。
“不用管我,继续走吧。”
顾珩已经七天没有音讯,她只盼着这马车最好再快些才好,连一刻也不想多耽搁。
陆起戎看着秦观月,强忍着心中的酸涩,不顾她的意愿在驿站停了车:“就算是你不用歇,马儿也要歇。”
秦观月被迫下了马车,在驿站里歇息的时候,也不忘展开舆图,细细察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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