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口蜜糖一般的树枝化在我口里,我缓和下来,在他温暖的怀里一点点放松。
“可是,可是我,是不是生什么病了……”我缩在他怀里,紧绷的情绪松懈下来后,就有些想哭。
“你不要害怕,娘子,万事都有我在。”他将我的手捂热,“娘子,我向你保证,这树枝不会害你好不好,你定然不是生病了,我向你保证,我一定会找出这其中的原因来。”
他话音平稳,可是我却好像感到了他深藏的痛苦。
是我不相信他,让他痛心了么,可是我记忆全无,茫茫天地,只依附着他生活,若是真的无法再全心全意地信任他,我真不如直接抹了脖子痛快。
“相公,我想去蔚然亭,你就带我去蔚然亭吧,行吗?”我哀求着,脑中全是些胡思乱想,竟然眨落了一滴泪。
“不准你哭。”他急急道,“我是说,我什么都依你,你若不高兴了,大可来折磨我,娘子,你不要哭,我永远是你相公,你昏迷时我守了你这么久,你还会觉得我不可信吗?”
“可是我……”我愈加泣不成声,明明哭得都是些没影的东西,可是,人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就是会害怕。
“好了,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明天就带你去蔚然亭,你不要哭了好不好。”他胡乱抹去我的泪,又急急将嘴里的果冻渡给我。
这么多天我也暗自琢磨着,我的命怕是比自己想象得要脆弱,好像每次我有些不行了的征兆的时候,他都会给我喂些嘴里的东西续命。
他如此在意我的生死,让我安心了不少。
风吹在我脸上,他用厚厚的绒皮包裹住我,拥着我在悬崖上看火红却凉薄的日落,我是在最后一丝日光消失时在他怀里合上眼的,梦里,我去到了一片白茫茫的雾境。
我似是很了解这里,这大片的白雾是仙娥们为了宴乐而布的景。
宴乐通常是傍晚开始的,仙子们会在宴乐的远处织好晚霞,随即司雾的仙官,用长长的钩针将每片雾都织出花台的形状,这才算准备好一切,迎接宾客的到来。
时不时有迎面而来的仙人和我打招呼,他们似是对我十分熟识,很快有人走来引着我去了该去的位置,我刚一落座,他们捧来了藏在冰鉴中的果酒。
来宴饮的人慢慢变多了,有个被众人簇拥着的身影缓缓走向我,他身上带着十方圣光,我看不清他的脸,却如此明晰地听见他的声音。
“人间即将迎来更替,你尚有一劫无法逃脱,不知前几天所说之事,于卿而言可是认真的?”
“仙上仁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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