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十指连心,到底有多冷只有她自个晓得。
萧容加快收集雪水的速度,早些收集完,便可以早些离开。
只是,萧容的视线往长乐湖畔望去,她若是走了,楚淮便没了手炉,现下她在这里,绿枝才有理由送手炉过来,若她离开,绿枝便不好进来了,若是被太子的人发觉她给了楚淮手炉,太子还不知道要怎么磋磨她呢。
太子可比七公主狠多了,竟能想到用卧冰求鲤这样的法子折磨楚淮,萧容可不敢得罪太子。
想着这些,萧容收集雪水的动作慢了几分,她要等到楚淮好了再离开吗?
可若是如此,她没有手炉在冰天雪地里待那么久,手极其容易冻伤。
萧容柳眉紧拧,想了一会,还是打算尽快收满雪水,她可以先不离开,只要雪水收集满了,她裹紧披风,找个避风的地方,想来也不会多冷。
安静的梅园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声音,萧容的身影在梅林间飘动,楚淮时不时能瞧见那抹梅子青色,在梅园里格外扎眼。
腰际的手炉逐渐凉了下来,本就是小小的一个手炉,装不了几块炭火,还被搁置在冰面上,热不了多久。
在手炉的暖意下,冰面融化的速度加快,打湿了楚淮的外袍,趴在冰面上,他不仅仅不觉得冷,还从心底升腾起一股燥热。
自从母妃薨逝,从未有人这样待过他,即便是外祖一家,因为忌讳父皇,也不敢过分亲近,亦怕亲近他会引起旁人的忌惮,那样只会让他一个在深宫中没有依靠的人死的更快,所以有意疏远他。
这些年,他一个人像条野狗一样在深宫长大,从未感受过片刻温暖,他的父皇从未管过他,倒是在选质子时想起了他这个便宜儿子,毫不犹豫的选择了他,即便外祖求情也无用。
可笑的是,这样的温暖居然在梁国感受到了,萧容一个梁国公主,却对他这个敌国质子释放善意,而他的父皇、母后、兄弟姐妹,怕是恨不得他死在梁国。
楚淮面上露出一丝自嘲的笑意,这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望着冷的瑟瑟发抖,不得不跺脚取暖的萧容,楚淮深邃的眸子翻涌了旁人看不懂的神色。
他张开双手,捧成碗状,合上了眼。
又一个时辰过去了,萧容来换楚淮那个已经冷透的手炉。
“你还能撑住吗?”萧容说话时嗓音都在打颤,没有了手炉的温暖,周身的温度下降了不少。
楚淮睁开眼,看见她原本粉嫩的双唇已经苍白到没有分毫血色,甚至因为吹了冷风,唇瓣起了皮,看着有些可怜。
“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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