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了。
楚淮抬手拨弄了下她的小脑袋,笑道:“我保护你。”
这样的话是他第一次说,以前他连自己的命都不在意,更何况别人的命,现在却也有了想保护的人。
萧容鼓了鼓雪腮,杏眸弯成小月牙,“那太好了!”
两人四目相对,眼中都流淌着难得的温情与信任,这样的眼神,是很难出现在他们这样从小被欺凌到大的人眼中,被欺负多了,就很难敞开心扉接受别人,不过好在,他们在最恰当时候遇到了,走进了彼此。
*
章家出事,章皇后自然也就没有心思再查萧琉的事,无论她多爱萧琉,可到底已经死了,眼前的事才最重要。
章皇后倒是想把萧琉的事栽到余贵妃头上,并且章皇后也觉得这件事就是余贵妃所为,可惜章皇后没有找到证据,余贵妃一直受陛下宠爱,一年有大半都宿在乐瑶宫,没有那么简单被栽赃,此事也就不了了之。
随着刑部彻查章家,勾出一些拖泥带水的事,什么欺压百姓,侵占良田,还有章明远之事又被提起,不过关于最初兵部侍郎所举告的勾结阿木塔之事却没有确切的证据,只查到章家有来自羌国的奴仆,虽证明不了什么,却也足够在武德帝心里留下疑影了。
而这时,镇国公像是想急于向武德帝证明自己并没有勾结敌国,不出十日便解决了北境之事,羌国退兵了,也就打破了之前兵部侍郎所说章家想延长战线的言论。
盛夏的南撷院夜晚有萤火虫,流萤在竹林间飞舞,格外好看,萧容每晚都拖着楚淮一道在后院说说白天发生的事。
“章家破绽百出,持续了数月的交战,忽然十日之内就解决了,简直就像是昭告天下,章家可以掌控局势。”楚淮轻声一哂。
萧容仔细想想也是,“想必是被余家逼急了,乱了阵脚,可若是拖久了,就容易坐实与敌国勾结,这个分寸很难把握。”
章家此时其实有点进退两难,大概章家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会被人晓得与阿木塔的关系。
“现下正是武德帝想要的,瞧着吧,他不会将叛国之罪挂在章家头上,但会小惩大诫,为了安抚余家,也会有所表示。”
这也正是楚淮想要的,一切都在按他的计划进行着。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做“鹬蚌”久了,这一次,楚淮也想尝尝“渔翁”的滋味。
不出楚淮所料,镇国公班师回朝之日,武德帝将章家叛国之罪压下,却提起几件小事,将章家的国公爵位贬为侯爵,镇国公贬为长恭侯,封号是什么意思,昭然若揭。
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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