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下的令,太后也不好说话,”郭氏叹了口气,能保着杨华哲跟长兴侯府不再被牵连已经是太后最大的恩典了,“你父亲只是弹劾顾培正纵子不法,高齐两位大人却指斥顾培正十大罪,哪一项都是要命的,”这样的人,顾培正若不是不想将清流士子都变成仇人,绝对容不得他们活下去。
“哥哥,要不明天你带我一起去给高大人送行吧?”这些天成天听杨仁皖念叨高英的种种,杨骄对他也满心好奇,想去见见这位以后的首辅。
“这怎么行?你一个姑娘家,呃,我不是不叫你出门,而是明天去给高大人送行的人一定会很多,我怕你被人冲撞了,”杨仁皖连连摇头。
杨骄却不肯放过这次机会,拉了杨仁皖的衣袖撒娇道,“高大人府上有女眷不是?祖母跟娘不好去,我去送送也正当啊!把你衣裳借我一身儿不就好了?”
经此一事郭氏已经不再将杨骄当不谙世事的小女孩儿看了,何况杨华耀跟杨仁皖这些天的行为也瞒不了有心人的耳目,“仁皖明天带你妹妹去吧,我答应了。”孙女儿多些见识也没有什么坏处。
杨骄活了两世是头也次看到抄家的情景,看到林立的兵卒跟像被洗劫了一遍的高家,杨骄下意识的紧了紧身后上的织锦披风,可看到趴在门板上头脸浮肿的看不出真实相貌仍跟来送他的朋友谈笑风生的高英,她心中的压抑感才舒缓了许多,默默的随了杨仁皖走到高英跟前。
“仁皖来啦?”高英看到杨仁皖,冲他艰难的招了下手,“这些日子多亏了你了,回去替我谢谢松年,”松年是杨骄父亲杨华哲的字,而杨家子弟过来为送医送药,自然是奉了长辈之命。
虽然跟高英相处不过数日,杨仁皖却已经跟他有了感情,眼眶一红道,“高伯伯您多保重,回了襄阳就捎信回来,”
“真是个挚诚的孩子,可惜了,我不能留在京城,”高英被杨仁皖的赤子之心感动了,轻轻拍了拍他放在床板上的手,“我到了襄阳就给你写信,以后你也可以常常给我写信。”见杨仁皖含泪点头,他又看向杨骄,“这位小公子是你弟弟?”
“骄娘见过高大人,”杨骄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