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的声音,刺耳至极。
但是仔细听,才发现那是呜咽声,她在哭。
“咚,咚,咚——”外面接连传来几声闷响,婆子们的说话声戛然而止。
柴房的破门板被猛地推开,耀眼的光线照射进来,刺得床上的东西不停地抽搐。她太久没有见到阳光了,一丁点儿的光亮都能让她的眼睛痛到流泪。
来人似乎知道她的痛苦,体贴地把门关上了。里面恢复了一片黑暗。桌上的灯笼被点燃,昏黄的灯光不算很亮,至少能把柴房的格局看清楚。
这屋子很潮湿,地上甚至还有积水,各种虫子爬过,让人心里一阵难受。
屋子里的气味刺鼻难闻,甚至还有腐烂的气息,这里只给人一种绝望、肮脏、崩溃的气氛。
来人穿着锦衣华服,头戴玉冠,虽然瘦得有些吓人,衣裳明显大了两圈,像是挂在他身上一样。但是他却一点儿都不嫌弃这里肮脏,相反还十分闲适,绣着金线的锦靴踩在地上,丝毫不在意那些从鞋面上爬过的虫子,他一步步慢慢地走向床边。
“长安。”一道沙哑清冷的声音响起,尾调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颤抖。
床上的东西也跟着抖了一下,似乎觉得冷。
“长安,长安。”他将灯笼移近,看清楚了床上人的模样,一声又一声地呼唤着她,急促又柔软。
好像怕自己的声音变大,就会吓到她一般。
床上的人反应了一阵子,才想起来这两个字是她自己的名字,她已经有好几年没有听到人这么喊她了,怀念又陌生。
“呃呃呃——”她扯着破败的嗓子喊叫着,似乎在回应他的呼唤。
床上的人脏兮兮的,正如那个婆子所说的人棍,她看起来已经变成一根棍子了一样。没有手脚,只有半截身子,身上也脏乱不堪,很难想象这狼狈到尘埃里的人棍,曾经是京都最炙手可热的人物,世间所有美好的词语都可以往她的身上堆砌。
“你当初为什么要选择宁全峰?他对你这么不好,把你害得这么惨。”那个男人伸出手来,摸着她的身体,低声质问道,他的声音里夹杂着十足的痛苦和愤怒。
男人的手指很长,骨节分明,是一双精致的手。只是皮肤苍白,并且非常瘦,看起来有些吓人。
跟他充满了绝望偏激的声音不同,他抚摸的动作十分轻柔,一遍又一遍,从她的脸摸到身体,丝毫不在乎她身上肮脏的痕迹以及难闻的气息。
“啊啊啊……”长安的眼泪下来了,她张开嘴不停地喊着,似乎想跟他说什么话,但是却一个字都说不清楚,只能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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