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公主看了一眼在地上挣扎的今上,眼神淡漠,她从怀里摸出了一本话本,赫然就是之前卫长安看过的那本,又被她借来了,正好用来打发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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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皇子的周年祭,是太子亲自操办的,今上有意要大办,虽然不合规矩,礼官劝过几次,但是最后却不了了之。今上最近几年,越发听不进旁人的谏言了,而且脾气暴躁,好杀戮。
所以那些朝臣们并不敢深劝,在今上的授意之下,有些跟五皇子生前走得近的朝臣,都要来嚎上两嗓子。那些人郁郁寡欢地来,连滚带爬地离开。
即使之前政见不和,支持了五皇子,但是现在已然立了储君,太子才是正统。他们只要不是有不臣之心的,都想方设法地投靠太子,与五皇子尽早撇清,但是今上来了这么一出。
他们这些朝臣,当着太子的面儿,在五皇子的灵牌前,哭诉对他的思念和惋惜,任谁都会觉得心里不踏实,恨不得立刻就昏死过去了。所以说今上一句话,他们这些臣子们就要拿命搏,诸位大臣对今上的不满,已经逐渐堆积了。
沈铉回了东宫的时候,脸色也着实不好看。即使那些朝臣们边哭边哀求地看着他,表达心中的不情愿,但是今上这种做法,着实让他恶心坏了。偏偏他身为活得好好的太子,还不能表现出不满的情绪来,以免把那些朝臣们吓到,最后让他们心生不臣之心,想方设法给他这个太子使绊子,换一个储君。
所以一整天,他都在那里,看着以后他的臣子们,对着一个假牌位哭得死去活来,还得大度地表示你们真是忠心!
“还剩下两天时间,熬熬就过去了。”
卫长安抬手轻轻地替他捏着肩膀,一低头就瞧见他那皱成川字形的眉头,估计都能夹死一只苍蝇了。
“父皇也真是拼命,为了膈应我,置祖宗法规于不顾。现在的今上可是他,却要他的臣子们叩拜老五,真不知道这丢脸的究竟是谁。他当真是老糊涂了!”
沈铉伸手抓过了他的,与她十指紧扣,掌心轻轻地摩挲着,说起今上的死后,眼神里闪过几分不屑和轻蔑。
在说最后一句的时候,他完全是阴冷的语气,显然这些年来,今上早已将父子情分磨光了。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拉着彼此的手,似乎在确定着些什么一般。
“公主殿下,您看您今儿可真美,终于等到了出嫁的时候了。您今日就是新娘子,可不能发脾气了!”
几个宫人围着八公主,手里拿着大红色的喜服替她穿上,又将她扶到一旁的椅子上,正对着铜镜,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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