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若是闹到秋长天那里,想必不是一个巴掌可以解决的了。
想到此处,郑氏侧头示意挨了巴掌正要发作的秋景华,转过头,眼珠一转,说道,“方才阿浓可是打发了一个马车夫?”
秋景浓就知道她不会甘心,定会为自己女儿讨回些理来,也不惊讶,解释道,“是。华姐姐急着回来,那马车夫竟也不清点人数,自顾自地驾着马车回来了。这样心思不细密的奴才,竟然不知自己错在哪里,阿浓打发了他,是给他留条活路,以后若是犯了更大的错误,恐怕一条命也抵不起。”
郑氏张了张嘴,最后说道,“即便如此,你也不该……”
“郑夫人,一府嫡女,连一个奴才的去留都做不了主么?”秋景浓似笑非笑地看着郑氏,说道。
平妻的儿女间本就没必要称对方母亲为母亲,可是此刻秋景浓一声“郑夫人”叫郑氏好生心酸,郑夫人,正夫人呵。
郑氏自知不会在突然变得牙尖嘴利的秋景浓身上讨巧,恨铁不成钢地瞪了秋景华一眼,便拂袖而去。
秋景华要哭不能哭地跟在郑氏身后,愤恨地走掉了。
秋景浓目送着秋景华的离开。
嫉妒真是一个教人发狂的东西。
前一世她凡事都忍了让了,也不觉得秋景华有多不成器,大体上还是个知书达理的千金小姐,美得长宁城里无人不肖。
然而这一世,秋景华身上那教人移不开视线的光芒却随着那份愤恨慢慢消失了。
此时步履凌乱的秋景华,已经从云端坠落。
崔氏见西苑的一众人等已经散去,起身将秋景浓揽回了怀里,揉了揉她额前的碎发,心疼地说道,“阿浓已经长大了。不用娘亲操心了。”
秋景浓反手抱住崔氏,把头埋在崔氏的颈窝里,闷闷地回了一句,“娘亲,我害怕。”
她害怕厄运还是无法避免,她害怕娘亲还是自决于她的面前,在那个阴冷潮湿的天牢里慢慢流干鲜血。
她怕。
想到林添颐那时不甘心的神情,秋景浓几乎可以预见,不出半月,长宁城里便都会知道,那次华拓山的异相和秋家有关,秋家得了智闲大师的谶言。
凤仪天下……
她得去找爹爹,叫他想个对策。
想到这,秋景浓松开娘亲的手,慢慢直起身来。
“娘亲,爹爹在哪里?”
崔氏回答道,“怕是刚才叶大公子来访,去了西面的会客厅里,怎么,你要去寻他?”
“嗯,有点事想去提醒爹爹。”秋景浓说道,得了崔氏同意,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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