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饰精致巧妙,逆着光站在门口,看不起神情,却从那笔直地身姿里便可看出她的端正肃穆。
很久,很久没有见过秋景浓了。
他上次见她,还是在一年前的宫宴上,这少女虽是满眼青稚,行动举止进退得宜,颇为有礼。
那时他还暗自赞叹不已。
后来冲喜出嫁,救治病夫,大司马府湮灭,短短一年的时间里,秋景浓像是变了一个人,早就褪去了从前的柔弱,声音里竟然有种莫名的坚强。
这个女子……
秋景浓迈步走进偏殿,一字一顿地说道,“陛下自然是不必担忧的,只要有我在,雁国公府便不会反。”
谢竟之皱眉。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她不在,雁国公府便真的会反来试试?
“叶少夫人何出此言?自古以来女子……”
当初陆葭伊看上谢竟之时,可知道他心中是如此轻视女子的么?
秋景浓浅笑,打断他欲说出口的轻蔑之言,道,“何出此言?谢大公子不是很清楚么?”
一字一句,像是一个保证,“凭我是秋景浓。”
谢竟之摇摇头,却并不能再怎样反驳她,这女子明明什么都没做,却莫名地叫人心生寒意。
此时她不紧不慢地说着话,眼神却清寒的叫人毛骨悚然,仿佛她是来自于绝处的死境,看着他的眼神里一丝感情都没有。
就像,看着一具尸体。
“够了,谢卿想必已经累了,方才的事,谢卿便打消念头,回去歇息罢。”慕子宸语气平缓地打断他的话,目光却只是灼灼地望着门口那女子。
谢竟之自知秋景浓在旁边,慕子宸更是听不进去一句劝告了,便只得悻悻地打道回府,路过秋景浓身边,忍不住多看了她几眼。
从前年少轻狂,从不曾将这柔弱女子看在眼中,怎知今日,这一个弱女子却在朝中搅起满天风雪。
如今当今的即位,雁门公府的发达荣耀,甚至于大司马府谋逆的从轻发落,谢竟之不敢枉自猜测秋景浓在这些事件里究竟起到了怎样的作用,他只知道,若是没有秋景浓,朝局必定不会是今日的模样。
毫无征兆地,就在谢竟之整理好心情就要与她擦肩而过时,那人轻巧地开了口,声音低得几乎不会有第三个人听见,却叫他心中一震。
“谢大公子,你可还记得葭伊么。”
日复一日为了家族利益而劝告慕子宸对雁国公府削权的你,一直以“未平天下无以为家”为由独身至今的你,一年前春意阑珊里分花拂柳而来的你,心里可曾挂念过那个心直口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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