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穿着灰色长衫的年青男子,面容清朗,戴着副眼镜,满身书卷气,十分的文质彬彬。
手压在裴二身上,话却是看着盈月问的。仿佛只要她开口求助,他就会赶走这个强迫她的坏蛋。
裴二对着旁人可没有好脾气,耸肩甩开他的手,上下打量了一番,瞪着眼睛,恶声恶气地开口。
“你算哪根葱?莫要插手我们家事,滚远些!”
谁知那人竟不为所动,只看向盈月:“需要帮助吗,女士?”
盈月当即点头,那双眼还噙着泪,水光潋滟的眸子望着他,遇到救世主般,要从裴二手里挣脱。
“我需要我需要!我不认识他!我不要跟他走!”还带着哭腔。
发髻散乱,素白的脸颊上泪痕斑驳,娇娇弱弱地似一株菟丝花,任谁看了都要生出英雄救美的使命感。
长衫男子闻言当即转向裴二,厉声呵斥道:请你放开这位女士,否则我就叫警卫队了。
《禁止买卖人口令》颁布一年有余,怎还有奸人光天化日之下为逐市利,拐贩同胞!
他义愤填膺,苍白的皮肤许是因为情绪激荡,染上了几分潮红。
此话一出口,零散聚集过来的看客们也纷纷附和,看向裴二的目光中皆带了鄙夷之情。
他们眼中,如这位一表人才的先生所述,这个丑陋的泥腿子必然是道德低下、狼心狗肺的。
陈盈月竟是跟人搭台子,把他化成了人人得而诛之的反派!
裴二怒极反笑,给众人晃了晃手中盈月的胳膊:“你们知道她是谁吗?”
“她,花柳街的妓女!”
“一个满口谎话的贱货!”
“我这个龟公抓她回去有什么问题吗?”
说罢不管众人震惊的神色,狠狠地推搡了盈月一把:“你自己说说,嗯?陈盈月!”
盈月趔趄几步才稳住身形,踩着高跟鞋摇摇晃晃崴了脚,只能单脚持力,就在那双手抱肩,原地佝偻着。
她低头把自己缩起来,像被扒了皮的幼兽,还没学会游刃有余地应对旁人或猥琐或唾弃的眼神。
裴二得意洋洋地环视人群,大力扯着盈月要离开。
长衫男子见状抬手拦他,却被耐心耗尽的裴二一记拳头打歪在地,半天起不来。
众人更是无人再阻止,在裴二的威视下作鸟兽散。
盈月被裴二拉着走的跌跌撞撞,回望时正与爬在地上的男子视线相交,抖着唇跟他道谢又道歉。
唐季礼的眼镜被摔碎,右脸肿疼,模糊的视线里只看到一团明艳的鹅黄越来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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