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过才知道是船上的供水系统出了故障,易衡把她带到船长休息室的浴室,他已经跟人家协商好先借用一下。
回去的时候盈月想跟他搭话,易衡没什么兴致的样子,只冷漠地说明天就到岸了,让她赶紧睡觉。
夜里依旧是隐隐约约的海浪声相伴,盈月一夜好眠,没有做梦。
清早天还没亮,盈月起床小解,回来时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才发现旁边的大床上没了易衡的身影。
盈月披上姚幼雯那件风衣,顺着走廊里的壁灯兜兜转转绕了一圈才在叁楼的甲板上找到他。
易衡只穿着他那身亚麻质地的条纹睡衣,倚靠在围栏折角处,长腿交迭,一手撑着栏杆,一手拿着香烟,半长的头发没做造型,被海风吹到脑后,只有一缕落在他鼻梁眼窝间,他低着头指尖的红点偶尔抬起一下,不知道在想什么,倒是没发现她。
盈月穿着一次性拖鞋,清早生冷的海风吹过,小腿以下冻得没什么知觉。
正当她犹疑着要不要上前,易衡抬头看到了她。
盈月自己走了过去。
“刚刚五点钟。”他抬手看了下表,对她道。
“你怎么不去睡觉?”所幸他先开了口,她能有勇气跟他交谈。
“睡醒了。”他又低头吸了口烟,转过头背对她吐出烟雾。
盈月还想再问,又觉得继续这种对话毫无意义。
两人沉默半晌,易衡将那半只未抽完的香烟随手扔进海里,红色的光点从他手中划了个不规则的曲线。
“小易先生多大?”“你来找我的?”
他们的声音一同响起,彼此都愣了下。
盈月学他双手交叉,握住冰凉的围栏,支撑住前倾的上身。
“嗯,看你不在。”她看着前面旷远的深蓝,先做出了回答。
“我是1906年生人。”他说了西洋的纪年法,好在小秋说过,盈月用自己的年纪推了下也能明白。
“你才比我大两岁。”她随口说了出来,侧过脸面对他。
她那头丰盈的长发有几束被海风吹到他的脸上。
易衡随意地摘在手里,没有松手的意思。
“嗯。”他倒没看她,目视前方。
“今天什么时候能到岸呢?”她没话找话。
“说是晌午。”
“我两个月之内真的可以学会日语吗?到岸了你怎么教我啊?”
她这话提醒了他,易衡打断了她的喋喋不休,开始考校昨日给她留的背诵任务。
盈月就着迎面的风,阿一呜唉嗷卡ki酷开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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