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物返回青大,抓紧把学院里的课程和活动安排好,空出了时间,准备今天下课以后就按着地址找到对方,看看他的伤情,尽可能照顾,帮他早日康复。
根据目前已知的这些信息,云织自动脑补出了一个无依无靠,孤苦伶仃,生活艰辛的病弱好人形象,还特意准备了不少钱,打算拿去给他补贴家用。
结果一切想象都在南山院这个高奢地址面前被彻底打碎。
云织怪自己怎么没早点查查,或者跟唐遥多说几句也好,就不至于像现在这么措手不及。
唐遥匪夷所思地拍着胸口,又追问:“他姓什么你知道吧?c区一共就九栋房子,价值是按数字往上排的,怀城能住得起c9的也就那么几家,你如果知道姓,我应该——”
云织说:“姓秦。”
唐遥嗓子哽住,原本就瞪大的眼睛已经有点要睁裂眼角的苗头:“秦?!”
可望不可即的怀城秦家。
唐遥镇定地挥了下手:“没事,稳住,秦家虽然咱招惹不起,但里面还是有些正经好人的,能愿意舍命救人,那性格品质肯定没得说——”
云织赞同点头,轻缓地补充:“他叫秦砚北。”
听到这三个字,唐遥突然闭嘴,几分钟没出来声,大小姐妆容精致的一张脸上肉眼可见地表情垮掉,只剩下不能置信。
“谁?!秦……砚北?!”她一失手按进了颜料盒里,彩色手指痛心疾首地指着云织,“你说你家心善不留名的救命恩人,是秦家那位搞死人都不眨眼的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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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点半,街灯落雪旖旎成河。
距离南山院不远的星沙路上,云织裹着长到小腿的青大羽绒服,帽子蓬松的白色毛领盖住小巧下巴。
她看着面前这栋隐匿在夜色里的德式建筑,博物馆似的庄严,不确定问:“这是酒吧?”
唐遥皱眉站在她旁边:“是酒吧,圈里的纨绔们有事没事都爱来这儿烧钱。”
她神色严肃:“我找人问清楚了,秦砚北是意外受伤,刚出院不久,今天赶巧是他生日,那些公子哥怕他怕得要死,不过为了讨好,还是壮着胆子早早包了二楼给他做局,本以为请不到,没想到他真屈尊来了,现在人就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