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9里外上下,以云织粗略看来面积要超过千平,好像只住着秦砚北一个,连阿姨也不能多留,留久是需要道歉的。
他受了重伤,现在双腿不能动。
真的没人照顾他?
一个家人,朋友,或是护工,都不能近他的身?
这样看来,奶奶说的情况大概属实,云织心里有点闷涨,望向秦砚北的侧影,但只看到他冷峻悍戾,不通人情。
从进c9开始,秦砚北就没再跟云织说过话,云织也找不到机会打扰他,她像闯入巨大陌生森林的麋鹿,只能跟着阿姨上二楼进客房。
阿姨敬佩地悄悄问:“你是秦总的女朋友?”
云织摆手否认:“我只是想报答他,来照顾他伤势的。”
阿姨似懂非懂地点头:“总之你注意安全,保护好自己,秦总的书房卧室在三楼东边,你尽量不要过去,免得他不高兴。”
她压低声:“尤其今天。”
今天怎么?他生日?
云织顾不上好奇别的,追问:“他的伤究竟怎么样?平常谁在管?”
阿姨说:“我只知道秦总是差不多两个月前出的事故,腿伤得很重,但住院期间一直封锁,出院的时候就坐轮椅了,他不允许别人太接近,只有方医生负责三天给他换一次药,不过看今晚这情况,他肯定来不了了。”
阿姨出去后,云织坐立不安了一会儿,贴在门口什么动静都听不到。
在c9,她看似跟秦砚北只隔一层楼,实际感觉比住一个小区的两头还远,她绝对相信,要是有人跟他住在一个屋檐下,一个月碰不到面都是正常。
但今晚是他换药的日子。
唯一能照料他的医生来不了。
而她,专程来报恩的,被大雪困住不能走,这不就是命运的安排?
房间里太热,云织脱下羽绒服,里面穿着一条米色羊毛裙。
她进浴室洗了手,打开自己的包翻翻,庆幸地在隔层里找到一个点外卖送的一次性手套,还没拆封。
秦砚北不让碰,说不定是有洁癖,到了人家家里,更应该注意了。
云织捏着这个珍贵的手套,屏息出了房门。
阿姨去哪云织已经找不到了,只能循着她说的位置走上三楼东侧,一扇门没关严,缝隙里隐隐透着光。
云织的拖鞋偏大,走起来有些踢踢踏踏地响,她放慢脚步,紧张地敲了两下房门。
她想问一问,她懂一点护理,秦砚北可不可以试着让她换药。
书房里,秦砚北靠着椅背,注视对面墙上的大屏,屏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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