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她多想,斜后方就骤然喧哗起来,不光在那边的人乱了,连站很远的校领导都快步赶了过去,一时没人关注门口。
唐遥趁机凑到云织身边,踮脚张望了几眼,攥住她手臂,低声叫:“卧槽哪来的大极品!好他妈帅!怀城还有这种段位的,我都淘遍了怎么也没找着!”
云织被她说得好奇,正好拥堵的人群被格挡开,里面的轮椅露出一块边角,男人裹着定制西装的手臂随之露出来,手腕懒懒垂着,一道烧伤鲜明刺眼。
……她看错了吧?!
云织嗓子紧了紧,往前走近两步,正撞上男人扫过来的漆黑瞳仁。
他在人群里众星捧月,不好好应酬,居然还有时间来瞪她。
云织抿抿唇,猜太子爷应该是警告,他不想在公众场合被她靠近,那她还是识趣点,别仗着恩情就往上凑,给他添麻烦。
唐遥激动地脸都发红:“织织你看见了吧!天菜!”
云织心疼地摸摸她头发,残忍说:“你的极品天菜,名字叫秦砚北。”
唐遥愣住,当场气绝:“……谁,到底谁!谁有本事把这尊神给勾来的!”
云织哪里知道。
秦砚北一露面,整个活动现场的关注度都在跟着他走,门口这边自然冷清下来,但云织还要坚守岗位,不能乱动。
大门敞开着,本来室内温度就不算高,再被风一刻不停地吹,穿着长衣长裤都不一定受得了,何况只是一件薄的旗袍裙。
云织一冷就容易眼圈红流泪,她怕花妆,隔一会儿就低头擦一下眼尾。
从远处看,细骨伶仃的女孩身穿旗袍,腰线包裹得无可挑剔,开叉到白皙的腿弯,露出一截纤长小腿,脚踝薄得一捏就要断掉。
别人也穿同款,可只有她像置身江南雨雾里,不染尘的风情,睫毛偶尔颤动着沾湿,她无助擦拭的动作,如同在戳谁肺腑。
一圈校领导和已经到场的受邀大佬都聚在轮椅边,秦砚北眉宇间压着燥,眼睛疏冷地朝云织看,似笑非笑地淡声问:“院里最近是资金紧张?怎么给学生采购不起能御寒的衣服。”
院领导一懵,循着他视线望过去,脑子转了几圈火速明白过来,笑着说:“哪里哪里,是我们考虑不周,只顾着活动效果了。”
随即他一招手:“那位同学!”
喊到第二声,云织才意识到是在叫自己,她转身点头示意,见秦砚北在那,脚步禁不住踟蹰。
怎么办,她还穿着秦砚北厌恶的旗袍,以他的脾气,会不会当场黑脸,虽说现在……表情也好不到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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