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总腿疼。”
云织心一紧,忙问:“方医生呢?”
对方没正面回答他,而是极度不满地质问。
——“所以你不去看看?”
云织快速回复:“去,现在就去,不过秦总今天不太高兴,应该是对我不满。”
那边这次打字神速。
——“哦,原来你也知道他因为巧克力不满了。”
云织一脸懵。
不是因为她亲了他吗?
巧克力怎么回事?
秦砚北是因为那盒巧克力才动怒的?
云织在赶去南山院的路上,一直在尽力琢磨这件事的因果,最后只能归结为,秦砚北也许是喜欢黑巧,但里面没有了那个口味,他觉得被她怠慢了。
确实是这样,他是她的恩人,理应排在前面,可她不单侵犯了人家,还把别人挑剩下的给他,哪怕只是一颗巧克力而已。
太子爷哪受过这种待遇。
云织半路让司机转弯,去就近的一家进口超市,斥巨资买了一盒网评最高的黑巧。
等到了南山院的时候,天彻底黑透,距离活动散场,已经过去三个多小时。
这次云织进门很顺利,她没多想,以为是特助提前帮忙打了招呼,偌大c9从上到下黑着灯,只有秦砚北书房的门透出一点浅薄光亮。
云织上楼,一路把灯打开,光团一寸一寸把这房子里的低迷沉暗扫清,填上暖色。
她站在书房门口,紧张地敲了敲门,偷瞄了一眼工作台的方向,男人侧脸线条凌厉,结着万年坚冰。
云织不太敢进去,做贼一样把自己买来的黑巧往里伸,晃了晃。
秦砚北抬头,就看见一只瓷白纤细的手,抓着一盒没拆封的巧克力,逗猫棒似的在他眼前摇。
而那盒巧克力,是规规矩矩的正方块,半颗心都没有。
秦砚北顺手拾起桌上的精雕镇纸,朝云织毫不留情扔过去,专门避开了她手的位置,镇纸“啪”一声重重落地,威慑力十足。
还知道来。
陪砚砚?这是陪鬼去了。
那只手明显颤了一下,可怜兮兮缩回去,人影也跟着消失。
云织心有余悸地趴在走廊栏杆边长出了口气。
太子爷太难哄了。
怎么黑巧也跟着她一块儿被嫌弃。
云织捏着巧克力,重新梳理整件事的脉络,特助既然提了巧克力,那证明切入点没错,可如果不是口味问题,还能是什么。
她垂眸,忽然意识到另一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