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钱都拿给她去学画画,想站在夕阳里,从那个窗口跳下,懒洋洋跟她说一句:“我没失约,你和我,都不是孤身一个人。”
关于桐县的很多记忆,已经在这几年里被反复磋磨掉了,是他确认了织织的身份后,尘封的闸门才被强行撬开,拼图一样找回越来越多零散的碎片,到今天,终于被填上缺口。
秦砚北闭了下眼睛,云织在他身后,双手抓着他衬衫两侧。
他攥住她的手,盖在她手背上,指尖顶进她微微汗湿的指缝里,严丝合缝扣紧。
医生失神地靠在墙上,无力喃喃:“秦总,更多的我不知道了,如果不是你自己发现,我无论如何也不敢主动说这些,对我自己,对你,都没有好处,如果还有什么疑问,应该只有老爷子才能回答你了。”
他摇头:“你何苦呢,要是不这么固执,一开始就配合,你的病可能早就好转了,何必拖到现在,把自己逼到治疗不了的穷途末路上……”
“就只是,”他弯下背,颓唐伏低身体,“只是一个对你未来没有影响的人而已。”
云织下唇上都是咬出来的牙印。
是他坚持不服软,执拗地一定要记得她,才会把自己拖进深渊,才会在那年盛夏,为了找她的痕迹,出现在桃树早已砍掉的山下,冲进火场里救出她。
否则,她早就死在那天的大火里。
秦砚北很少后悔,但这一刻他突然后悔带云织过来。
他想让云织听见医生复述当年的过程,明白她对他意味着什么,不要再怀疑从前那个小孩儿的重要性,可不希望她有更重的心理包袱,把他当成一个需要偿还的负担。
他示意后面的人善后,转身揽过云织走出房间,助理在旁边低声说:“董事长今天在集团总部,下午开始有场他主持的股东会,预计要到六点以后结束,秦总,现在过去吗。”
来这边的路上,秦砚北就已经让助理看过爷爷今天的安排,不需要医生说的这么详细,他也能想到,他身上发生的事,爷爷作为当年带他回秦家的人,不可能脱开干系。
秦砚北没有立刻回答,把云织环到怀里,让她把泪蹭在他肩膀上。
云织深呼吸,知道秦砚北要去找爷爷秦江川要一个真相。
她抬起脸,露出一个让他放心的笑,轻声说:“你快去,我先回南山院,或者回学校都行,你不用管我,但是注意安全,别起冲突。”
秦砚北几乎要被她气笑,手上用了点力气捏捏她脸:“我不管谁管?至于起不起冲突,我就算保证了,你能相信么,还不如陪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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