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还没跟他恋爱的时候,就知道他的病以后会有什么影响,我不在乎。”
云织即使是激烈时,声音再哑,也还是柔软的,但这些软的内里,又像铸满铜墙铁壁。
“我只要秦砚北,他病重也好,像以前无家可归也好,身上再多危险,不确定,我都无所谓,能不能有孩子,最不值得一提。”
她盯着投影屏上那个血淋淋的少年,纤瘦身体站得笔直。
“我是他的软肋,你们都想利用,可我更是他爱人,是我在感情里胆小,缩在壳里太久了,变成你们把他推向绝路的工具,以后我就守在他那,谁也别想再伤他。”
云织转身离开办公室,秦江川在后面闭上混沌的眼睛,手里摩挲着那个被秦砚北退回来的玉镯。
他的孙媳很好。
是他从始至终,都不配做爷爷。
云织在走廊里按住墙,困难地喘了口气,叫车直奔机场,她控制自己不要慌,不能再浪费一点时间,进候机厅等待起飞的时候,她把秦砚北的视频截图再次拿出来看。
一见到他苍白消瘦下去的脸颊,她坐在角落里,泪抑制不住的掉,掉了就擦干,专注去看他背后露出的少量环境。
云织再去网上找英国所有能治疗躁郁症的机构,一个一个翻图片,但能查到的有限,她求助方简的助手,助手支支吾吾,说她也不太清楚。
云织直接在问答平台上高价悬赏,求英国任何相关机构的内部图,无论什么都可以。
上飞机前,她仍然没有看到贴近的答案。
直到飞机起飞,她也没拿到秦砚北确实在英国接受治疗的证据,一切都只是直觉,都是她千丝万缕勾在他身上的预感。
从来没有那一刻,她这么害怕失去,心里疼得蜷在座椅里,望着窗外云层,一动也不能动。
他平静,强势,镇定,看起来若无其事,绝口不提自己满是坑洞的心。
他只是怕真的变成别人嘴里的精神病人,怕她接受不了。
那个在她看来应该挂在高空的人,一直在低头俯首,求她垂怜。
他从未被爱。
连她,也没有给他足够对抗伤害和恐惧的感情。
她为了那些不自信,把他一个人放在黑暗里,甚至临别前,她还推着他快走。
高空之上,第一次独自出远门的云织用帽子挡住脸,泪顺着下巴滴在胸口上。
她跟他都是孤独干涸的。
靠彼此热烈的爱生存。
飞机降落的时候,云织连一个目的地都没有,她列出了英国几大知名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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